“不不不!我说,我说……高人、高人是个方士,我跟了他好久了,我体质带灵,流出来的血用来布阵比平常阵局短长很多,他便教了我很多东西,从□□岁跟着他,学了十余年,算是师父,只是他不让我这么叫他,只送了我一枚门下所传的桃木腰坠。这些年我固然不再跟着他了,但仍有联络,卧龙县江段的大涝便是他奉告我的,百士推流局也是他带了人手帮我一起布的。”
薛闲反复了一遍,俄然想起甚么似的翻起了桌案上有着玄悯笔迹的书册,翻到了玄悯所加的讲明――朗州霞山。何况,这书册上的讲明也并非是他头一次传闻这到处所,先前在堆栈里扣问玄悯失忆之事时,玄悯说过,他睁眼后发明本身在朗州一座山间。
那人道:“我师父算到我会有一劫,让我在躲逃之时一起朝这方向,能够遇见转机。我在林子雾瘴外头,闻声内里有鸟叫,便含了避毒的药摸了出去,有只黑鸟看我一身血污,给我指了条路。”
但是薛闲一句话就将他打回本相。
那人:“……松云!他道号松云!”
此话一出,石头张、陆廿七连同薛闲都是呼吸一顿。
非论他开不开口,以玄悯这性子,定不会做出多么较着的反应,也许顾及着他的一点儿面皮,扭开脸就当没产生过了。至于这秃驴内心究竟如何想,也不是薛闲能摆布的。
他觉得薛闲所质疑的只是卦象准不精确,因而连声回嘴,却被薛闲不客气地打断了,“真的又如何,我只问你,大涝产生了么?生灵涂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