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早有规定,只跪六合,以是即便见到国师,行大礼也并非跪礼,而是躬身礼。
“怪我们鲁莽,这山道弯折,二位拐过来我们未曾细看,单凭衣色身形错认了人,闹了笑话。”太祝说着,看都不敢多看玄悯一眼,只冲薛闲拱了拱手,“还望包涵。二位既然在赶路,我们也不便多担搁,请――”
甚么样的人需求自我埋没呢?
固然两方人相距算得上远,但薛闲还是闻声他们提到了“真龙”一词,若对方干脆坦开阔荡地申明来意,他倒也不会多么在乎,但对方恰好昂首便来了句“认错了”,这就有些值得揣摩了。
只是在玄悯走过的一刹时,太祝垂着的目光略动了一下,朝玄悯垂着的右手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不过他们好歹是在朝中长大的,不至于人前失礼,两人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偏头对视了一眼,俱是满眼惊奇不定。
太卜和太祝目送两人一鸟走出夹道,颠末最后一匹马,走到了前头山间的岔道上。
两人面面相觑,又赶快低头看信。
只是这猜想刚一冒头,手边便俄然传来了一声“嘶嘶”轻响。
那云雷没完没了地砸,仿佛总也每个绝顶,而他们本事有限,想从这笼子里脱身毫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
“便宜行事……”太祝嘀咕着,可不就得便宜行事么!二人敏捷收敛了神情,抬开端来,冲劈面站着的玄悯和薛闲点了点头,道:“一场曲解,我们怕是认错人了。”
那笑都雅极了,也邪性极了,含着股凉丝丝的味道,从勾着的半边嘴角漾开,看得太卜、太祝二人均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