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皱着眉筹算拿起铜镜细看一番,却在手指触到铜镜时,听到了更加了了的颤栗声。只是这回铜镜的反应比薛闲碰它时反应大很多。而黑水潭里的波纹也蓦地变快,全部黑水潭仿佛在那一刹时活了过来似的,一圈圈飞速地朝外分散着波纹。
那是玄悯的手,而玄悯正从他脸侧抬开端来,垂着的眸子掩在暗影之下,又被一层薄雾笼着,让人看不清情感。
他揣摩着等找到“同寿蛛”,从这尽是血迹和毒虫的暗淡石洞中出去便问一问玄悯。
他终究还是留步在了那黑水潭边,用脚踢了踢那块带着血指印的白石,接着道:“以是先前那波人里残存的那些去了那里?总不成能一个不落全都沉进水底了吧?”
那仿佛是在江山之间,暴风在耳边交叉吼怒,群山在身后隆隆震颤,滔天江浪如同奔腾而来的千匹白马,几近要掀到天上去,无数惶恐的惊叫和凄声哭喊被暴风和大浪撕得支离破裂。
而再往上……他的双眼被一只手掌蒙住了。
薛闲却没应这些,而是反问他道:“你呢?你瞥见何事了?”
“秃驴,醒醒。”薛闲声音还是低低的,透着一丝哑。
“哪个神人受得了这类处所。”薛闲头也不回地伸出拇指朝背面指了指。
仍然没有任何应对。
这水抽了送去哪儿呢?他胡乱扫了眼四周,内心暗道:“说甚么也不再徒手吸了,上回在坟头岛底可爱心坏了,再来一回真能吐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