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占便宜。”薛闲斜睨了那黑鸟一眼。
玄悯身上尽是蒸出的汗,而他则汗湿得更加短长,皮肤紧贴之处潮湿又光滑,连死死纠·缠的手指都将近勾不住了。
舒坦天然是不必说的,以是单就这件事而言,薛闲也无甚可悔怨的。他只是烦恼本身为何未几忍一天,好歹先去吃些东西。不然也不消沦落到一边饿着肚子,一边还难以自控汗液长流的境地……
这下好了,蹭谁都遭嫌,两面不是人……哦,鸟。
也许是龙涎这东西过分害人害己,又也许是情意相通以后再无压抑,薛闲从没想过本身能失控成这副模样,他吻咬着玄悯的行动焦炙又暴躁,膝盖抵在硬质的竹床上,已经压出了红印。
以是直到这时, 他才算真正明白到了被玄悯吻着是甚么感受。
现在他俄然感觉,这话约莫还是有点事理的……
黑鸟崽子犹踌躇豫地在背面回旋两圈,终究还是扑腾着翅膀赶了上来,落在了玄悯肩头,细细的爪子蹦跶了两下,谨慎翼翼地蹭了蹭玄悯的脸。
但是他的吻倒是温热的, 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意味,就仿佛把此生统统温软又深重的情感全数倾泻在了如许密切的行动里。
他们两人花了三天工夫,断断续续反几次复,终究将本身完整清算清爽,沿着浓白雾瘴朝山坳外头走时,玄悯豢养的黑鸟崽子正裹着翅膀缩在野林绝顶,蔫头耷脑,仿佛受了很多惊吓。
它刚叫唤没两下,就俄然变了调子,冲某个方向直哼哼。
若不是不敢让玄悯太耗根底,他也不至于主动坐到玄悯身上去。
归正玄悯是不大懂,他冲黑鸟瞥扫了一眼,也不逼迫,只说了句:“跟或不跟自便。”便拍了拍薛闲,表示他持续朝林外走。
玄悯常日里给人的感受老是冷酷而难以靠近的,像是一尊克谨的冰雕,冷而沉稳。如果没有靠近他, 单凭双眼远远看着,乃至会产生一种他连皮肉筋骨都是雪塑的,连气味都是冷冰冰的错觉。
如许的密切意味呈现在玄悯身上,约莫是百年可贵一见了, 薛闲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当即便溃不成军了。
先前在屋里昏入夜地之时,这黑鸟约莫是撞见了,也许也没少听墙角。鉴于它几近成精,薛闲感觉它该当是被刺激得掉了毛,至于这刺激究竟是惊吓还是担忧,那就鬼都不晓得了。
薛闲抱着胳膊,一身黑衣被山坳间的风吹得翻飞了两下,抬头看着枝桠间的黑鸟,头也不回地冲玄悯说:“这鸟崽子活了得有百来年了吧?是不是快寿终正寝了,如何掉了这么些毛?”
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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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候的薛闲五感刚开端规复, 只模糊感觉唇边被悄悄碰了一下, 若非他曾经在百虫洞中瞥见过玄悯的死期,乃至连触碰都发觉不到,毕竟当时候他已经偶然去重视这些了。
黑鸟感觉本身好好一只灵禽,活得愈发没有职位。当即壮着胆量,颤颤巍巍地用翅膀扇了他们一人一巴掌,气愤地在天上回旋起来。
黑鸟气了个倒仰,爪子没勾紧,当即从树上栽落下来,快掉进薛闲怀里了,才反应过来本身还会飞,赶紧扑楞着翅膀扭头跑了,隔了老远荡了一圈,才又别别扭扭地绕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