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许也有终究修成正果的猖獗心机在此中。
他紧绷着腿,沉沉地压下腰去。眯着的眼睛再度蒙上了一层水雾,浓黑的眼睫已经湿透了,他眼边难以按捺地出现一层薄红时,抵着玄悯的嘴唇微微伸开,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喘·息中透着一丝几不成闻的低吟。
玄悯空开的手在薛闲透不过气时,又握住了他的腰,向下加了一把力道。
勾着的手指痉挛似的用尽了力,终究因为汗液而滑了开来,又一把攥住了玄悯肌肉紧绷的手臂。
他们两人花了三天工夫,断断续续反几次复,终究将本身完整清算清爽,沿着浓白雾瘴朝山坳外头走时,玄悯豢养的黑鸟崽子正裹着翅膀缩在野林绝顶,蔫头耷脑,仿佛受了很多惊吓。
薛闲万分悔怨那一刻他张了嘴,用舌尖舔开了玄悯的唇缝和他唇齿纠·缠。不然他也不会在此时一手撑着玄悯的腰腹,一手死死勾缠着玄悯手指,坐在玄悯身上……
黑鸟冲他嘤嘤叫了两声,又蹦跶到他的肩膀上,也蹭了蹭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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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黑石滩上的阿谁吻只是蜻蜓点水,乃至连浅尝辄止的算不上, 没有涓滴悸动和暧·昧的意味, 更像是某种禁止又持重的告别, 因为怀的是后会无期的心。
薛闲抱着胳膊,一身黑衣被山坳间的风吹得翻飞了两下,抬头看着枝桠间的黑鸟,头也不回地冲玄悯说:“这鸟崽子活了得有百来年了吧?是不是快寿终正寝了,如何掉了这么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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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玄悯毕竟刚保养过身材,又在死前抽过佛骨……即便薛闲再三确认过,重活过来的玄悯腰间已经没出缺失了,可佛骨这类东西哪是说抽就抽的,他总觉很多少另有些残留的影响在。
但是不怪他,都是龙涎的错。
先前在屋里昏入夜地之时,这黑鸟约莫是撞见了,也许也没少听墙角。鉴于它几近成精,薛闲感觉它该当是被刺激得掉了毛,至于这刺激究竟是惊吓还是担忧,那就鬼都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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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鸟感觉本身好好一只灵禽,活得愈发没有职位。当即壮着胆量,颤颤巍巍地用翅膀扇了他们一人一巴掌,气愤地在天上回旋起来。
现在他俄然感觉,这话约莫还是有点事理的……
也许是龙涎这东西过分害人害己,又也许是情意相通以后再无压抑,薛闲从没想过本身能失控成这副模样,他吻咬着玄悯的行动焦炙又暴躁,膝盖抵在硬质的竹床上,已经压出了红印。
玄悯身上尽是蒸出的汗,而他则汗湿得更加短长,皮肤紧贴之处潮湿又光滑,连死死纠·缠的手指都将近勾不住了。
黑鸟气了个倒仰,爪子没勾紧,当即从树上栽落下来,快掉进薛闲怀里了,才反应过来本身还会飞,赶紧扑楞着翅膀扭头跑了,隔了老远荡了一圈,才又别别扭扭地绕返来。
若不是不敢让玄悯太耗根底,他也不至于主动坐到玄悯身上去。
黑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