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灯笼放到一旁,穆青寻了个坐位坐下,昂首看着那人道:“鄙人穆青,不知各位兄台如何称呼?”
穆青“哦”了一声,内心倒是有几分宽裕。前几天还借用董知府公子的名字在辽人面前乱来,这会儿见了正主儿,不免有些宽裕起来。
这话说得清楚直白,董奉听了倒是笑起来。他看着穆青道:“我当是没瞧错人,穆青你清楚就是个讨人喜好的性子。”
给穆青呈上笔墨的是个碧色衣裙的小丫头,瞧着年纪不大,神情严峻,想来是个怯懦的,不然也不会被派到穆青坐着的如许偏僻处所。
董奉也只是笑,持续喝酒,坐在那边很有些安闲。
董奉看着穆青笑道,“我是见过你一次的,你去插手院试的时候,但是把那些看门的家伙吓了一跳。”
都是桂州城顶尖的青年才俊,又都有一腔斑斓,听了这话不免眼睛发亮。但是穆青倒是恹恹的没甚么兴趣。
“穆相公,来来来,到这里来坐。”
穆青微微低敛眉眼粉饰了情感,面上倒是笑道:“使遂早得处囊中,乃脱颖而出,非特其末见罢了。”
董奉眯起眼睛瞧了瞧,想来这位董至公子方才底子对厅内的事情充耳不闻,若不是穆青问起他连看都懒得看:“那人叫袁文昌,当年也是才子一名,不过倒是在乡试之前大病一场错过了考期,很有才名,不过,”董奉撇撇嘴,“虚得很,我不喜他。”
董奉摆摆手,拿了个杯子放到穆青面前,倒满了酒:“你莫要谦善,随随便便的在树林子里头放火的人,胆量定然不会如你这般小。”
既然是文人们聚在一起,便要做一些雅趣的游戏。如果在山野之间便是流觞曲水,如果在酒宴之上便是伐鼓传诗,但总归看在穆青睐中是有些无趣的。
他没看错人,只要给杜罗一个机遇,这小我就有本领再次爬起来。
美奴俏婢鱼贯而出,呈上文房四宝,红袖添香倒是一番高雅。
以后,陆连续续有人呈上诗作,但大多越不过袁文昌去。一来是没有筹办,二来相互存了攀比的干劲天然是了几分表情,做出来的诗篇倒是比平常都落了下乘。通报诗作的都是在一旁服侍的婢子,而交上去一篇就有一个婢子退下,厅中的人也垂垂少了起来。
“那人平话挺好听的。”董奉也没起家,而是小声地在穆青耳边叹道,“只是可惜了,怕是今后都听不到他平话了。”
穆青一愣,而后敏捷的端起酒杯抬头饮尽,一边擦嘴角一边道:“甚么火?”
穆青转头看了看阿谁到现在都战战兢兢的婢子,对于董奉口中的“逗弄”产生了深深的思疑。
这时候,方才还人声鼎沸的正厅垂垂温馨了下来。穆青扭头去瞧,就看到一行人从楼梯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约么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髯毛尽是斑白,但是身姿如青松笔挺,脸是肥胖的,但即便是青衫便衣仍然有种淡淡的威势。
穆青点点头,固然只要几句扳谈,但他也看得出,这位董公子是个好热烈的性子。固然看着有些病怏怏的,但是言谈举止利落得很,谈笑间就让人会心存好感,品德魅力倒是不俗。
“我自小便身材不好,如果去了北地定然是活不成的。”董奉这话说得风淡云轻,事不关己普通的随便。
公子是有原型的(或者说我是参照着某个汗青人物塑造的),为了不有失公允――实在就是惊骇写崩被喷――我就不说是谁了~放上公子头像一枚=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