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云必定做了甚么让他恼火非常的事,”天子的声音更冷,“老四一贯打动易怒,他向来不是一个擅忍之人,可朕没想到顾景云竟会牵涉进夺嫡当中,你去查,查检察比来顾景云到底做了甚么。”
这一天天子的早朝才上了一半便被打断,禁卫军悄悄的进殿和天子汇报事情,天子的脸立时黑了,他恨恨地拍了一下龙椅扼守,目如寒星的盯着上面的各个儿子道:“朕虽老了,却还没死!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当朕的家,做朕的主儿?朕偏不如你们的愿!”天子厉声叫道:“万鹏!”
二十多年了,他觉得他不会再见到那样的陛下了。
“连你都能想到的,当时却少有人能想到这一点,”顾景云背动手站在窗前,看着禁卫军卫所外的那棵梧桐树道:“除了娘舅,朝中只要十数人信赖太子殿下是无辜的,但天子已气红了眼,底子不问讯太子,更没有派人调查,一边派人去昭雪,一边却让禁卫军围了太子府,不久,禁卫军便从太子府中查出太子与蒋文瀚来往的手札,上面还盖着太子的私章,天子当即就下密旨措置太子府。”
四皇子从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得知此事时身上出了一身的盗汗。
“陛下!”苏总管惊呼。
她的手现在还搭在顾景云的腰上!
天子微微点头,让苏总管扶着他到榻边坐下,又忙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顾景云在去翰林院的路上遇刺,这是在都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脱手,那在别处呢?朕让你去彻查,非论是谁,如果查不出来,你也不消返来见朕了!”
在黎宝璐带着顾景云冲出来时,四方来刀刚好劈中马车,马车瞬息间散开,二林想到若不是那条把他踢开的腿,只怕他也会像这马车一样变得四分五裂了。
“大楚将领吃空饷是商定成俗的事,加上后勤兵少有能上阵冲锋的,能用的最多不过两万人,这是造反,还是送命?这不是在害太子殿下吗?”
“臣服从。”
但她的轻功门路超脱萧洒,快如闪电,刚在空中轻转弯折随心不已,讲究的是意随心动的阳路,不像暗卫们的轻功……
并且她是女的!
裘千户又看了她放在顾景云腰上的手一眼,拱手对顾景云道:“顾大人稍作半晌,下官这就让人进宫禀报。”
裘千户惊奇的打量黎宝璐,此人轻功了得,只怕宫中轻功最好的侍卫都及不上她,只能是那些暗卫……
苏总管转眼又为顾景云担忧起来,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体味天子了,太子和秦信芳都比不上,非论是之前贤明的陛下,还是厥后昏聩的陛下,他都狐疑甚重,他是怀旧情,但是若旧情触及他的底线……
苏总管苦笑一声悄悄的退下。
“没有证据表白太子是被冤枉的,但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表白这事是他做的,”顾景云道:“在天子命令彻查的第二天,前去昭雪的将军传回战报,他们还将来得及与蒋文瀚交兵他们就被万全都司的守军击溃,在混乱中蒋文瀚中箭身亡,被其嫡派带入山林奔逃,而其他反军则投降了。万全都司厥后讲开平卫崩溃一事蹊跷,他们仿佛不堪一击,但开平卫乃边关守军,长年与鞑靼交兵,比之万全都司只强不弱,如何会一照面就输?”
顾景云蘸着嘲笑道:“统统的兵种,包含后勤共有五万人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