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放弃完成此次考选,”沐青霜当真地看着他,心中有一丝忐忑,“你、你会不会……”瞧不起我?感觉我半途而废,烂泥扶不上墙?
少年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悄悄划过她的掌心,摩挲起炙热暖流,和顺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哦,本来这药是给我的?”贺征昂首,淡淡瞥她一眼,“我觉得是给子都的,没美意义用。”
沐青霜抿笑走畴昔,在他侧边找了块石头坐下:“那谁晓得,我也到处找他来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令子都怔怔望着她的侧脸,喉头莫名发紧,半晌没出声。
小女人一句又一句沙哑偷笑的“认不认”,伴跟着一个接一个又甜又辣的啄吻,回回都是点到为止、浅触即离,将平素在人前清冷冷酷的少年郎挑逗得通身燥烫,仿佛每一丝骨头缝里都有非常火气在不断乱蹿。
“沐青霜,你倒赶得巧,”火堆旁的令子都笑着向沐青霜打了个号召,“我与嗣源顺手摸了几条鱼返来,再烤一会儿就能吃了。”
就这么普浅显通的两个字,小小的声音,却像巨石滚入沐青霜的心湖,荡漾出一朵欢娱的大水花。
遵循考选安排,以后的两天里,大多时候都是五个班学子之间的混战。
明显就是不放心,想要亲身在路上照顾她,当她看不出来啊?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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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光嚼干粮是没滋没味的,”沐青霜也不推让,笑吟吟走畴昔,“我就不客气啦。”
喧闹的月光下,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悸动无声伸展,竟比先前那些胆小包天的亲吻更叫人脸红无措。
贺征觉得本身不动声色耍诈胜利,却不知她也在将计就计,撒着欢儿地纵情揩油。
“嗯,天亮后让周筱晗带你们班先走,我再召暗部的人护送我们二十一人直接去主事官面前,”沐青霜抿抿唇点了点头,有些心虚,“傍晚时我们就会虚脱有力,身上的伤都还新,芥子汁形成的伤也该发作了。大师齐齐卖个惨,主事官必然会同意放我们提早回家。”
令子都与齐嗣源被芥子汁砸得少些,在河中泡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就觉身上松快很多,便返来帮手顾着火,换了戊班的人下河。
“这药是我给你的那瓶呀,如何另有这么多?”
“大蜜斯服用了斩魂草,鼻子不灵光,”贺征收好小药瓶,一本端庄地板着脸,“我只闻到芥子汁的辣味。”
上好药后,沐青霜也没再闹他,倒是想起了闲事。
见她终究消停了,贺征才松开她,万分没辙地笑哼一声,沉默地牵起她的右手。
沐青霜噗嗤轻笑,装模作样地四下嗅闻一番,奥秘兮兮地压着轻软哑嗓:“征哥,你闻到一股酸味了吗?”
“看着啊,你得先如许打个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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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抵挡不住的贺征抬掌捂住了她的嘴。
另一个更大的隐患在于,决定脱手帮甲班人出气时,她虽猜到那黑袍小公子多数是朔南王府的甚么紧急人物,也与戊班火伴们做好了获咎人的筹算,却千万没推测那人是朔南王府小公子赵旻。
虽说沐青霜偶然会打动些,却并不是个傻大妞。
贺征终究昂首,面无神采地看向她:“你筹算让你班人各自早些回家?”
沐青霜点头晃脑,笑得甜滋滋,又带了三分挑衅:“装,你接着装。明显就很想要我亲你,干吗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