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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打输的人,到时就各安天命了。
“沐将军, 大局为重啊。”纪君正状似语重心长、实则不怀美意地坏笑着。
方才他是决计落单站到这里来的,因为这个位置,刚好能够让某只傻兔子看到他。
戊班二十一人多出自利州本地豪绅之家,而丁班二十人的家属多是这些年连续从中原各州搬家利州出亡的,虽也门阀贵重,但真正的权势范围并不在利州。
此次考选的成果不但会上呈军府,还会通报至利州各军。也就是说,她的父兄必然会看到她的战绩。
而沐青霜怕的就是这个。
别看纪君普通日光会嘴碎,到底是朔平纪家的小少爷,审时度势不落人后,很快就将局面揣摩了个大差不离。
沐青霜托腮望着面前三纵人马,竖起食指摇了摇。
讲武堂主事官有令, “主帅”人选由各班学子自行推举, 不管夫子还是教头都不插手此事。
“青霜,我们如何办?挑谁做副将?”
“这事你别再提了, 不然我真的打你,”沐青霜压着嗓子, 气音浅清却不容辩驳,“我是要去找他, 却不是为着这事。”
是以,这两个班虽都闹腾,但丁班多少比戊班收敛些;且这两拨人彼其间甚少厚交,大师一团和蔼、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现在戊班三队人就是如许分的。
沐青霜从小就对贺征保护至极,天然不肯让他在同窗间名誉受损。
沐青霜没好气地在桌案下绷直了脚尖,照着他的椅子腿儿上重重一踹。“我可去你的大局为重吧!想都别想。”
世人轰笑着,也晓得确切是这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