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究消停了,贺征才松开她,万分没辙地笑哼一声,沉默地牵起她的右手。
“征哥。”
实在她征哥很轻易害臊的,她懂。见好就收吧。
“嗯?”贺征背靠着巨石,低头看着脚下。
虽赵旻现在无爵无封无兵权,可谁都晓得王妃护他得不得了。今次戊班与赵旻硬碰硬打了对台,沐青霜临走前还拿芥子汁水球砸了他的脸,以他那糟烂德行,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正在烤鱼的齐嗣源也开朗一笑:“可千万别客气。你们戊班仗义,我们甲班那也不是白眼狼啊!这回可算是拯救之恩,今后我齐嗣源任你们调派。”
“嗯,天亮后让周筱晗带你们班先走,我再召暗部的人护送我们二十一人直接去主事官面前,”沐青霜抿抿唇点了点头,有些心虚,“傍晚时我们就会虚脱有力,身上的伤都还新,芥子汁形成的伤也该发作了。大师齐齐卖个惨,主事官必然会同意放我们提早回家。”
戊班各家都是本地驰名有望的豪强大族,待他们各自回到家中后,如果朔南王府想要发兵问罪,那他们各自的家中也好及时庇护调停,吃不了多大亏。
内心美滋滋的沐青霜将双手背在身后,单独乐颠颠儿小跑回火堆旁。
被嘲笑的令子都照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几乎将他丢火堆里跟那几条鱼一块儿烤了。
若单单只是这个题目,沐青霜还不至于就生出半途而废的动机。
想来该是先前徒手折断官军两柄长矛时被锋利断处划伤的,只是她服了“斩魂草”后不知痛,竟一向没发觉。
喧闹的月光下,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悸动无声伸展,竟比先前那些胆小包天的亲吻更叫人脸红无措。
“沐青霜。”
令子都回魂,难堪地清了清嗓子,讪嘲笑道:“我想起你们方才冲官军号令的步地,别说,还真是又狂又飒。”
在场面即将失控之前,贺征有些狼狈地将掌心阿谁捏到发烫的小药瓶按到沐青霜再一次凑过来的唇上。
她奇特地看着令子都恍神的模样,忍不住踢了踢他的脚尖:“沐夫子给你讲课呢,你竟敢走神?!”
他想了想,噙笑对她竖起大拇指:“循化沐家不愧山林之王,你本日可威风极了!”
笑闹间,沐青霜起家走到令子都身边坐下,接过他手中那松松垮垮的环帽。
上好药后,沐青霜也没再闹他,倒是想起了闲事。
可最多到明日傍晚,戊班全员——包含她本身——都会因“斩魂草”药力退尽而虚脱有力,若强撑着持续剩下两日的考选之路,除了任人宰割以外,没有别的能够。
“若我放弃完成此次考选,”沐青霜当真地看着他,心中有一丝忐忑,“你、你会不会……”瞧不起我?感觉我半途而废,烂泥扶不上墙?
沐青霜顺着他的视野垂眸,这才发觉本身掌心有深长的伤口。
少年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悄悄划过她的掌心,摩挲起炙热暖流,和顺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坐在齐嗣源左手边的令子都探头冲她挥了挥手上的那把树枝:“你帮我瞧瞧,我想学着编一个你们方才戴的那种环帽,为甚么老是编不成形呢?编好几次了,总散。”
……@#¥!*&!如无跳订, 可断根缓存后重开APP 初时贺征对“沐青霜的童养婿”这身份拒不认领,她心中确切有些着恼,可连着亲了三下后,她就咂摸出点别样的滋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