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来的傻侄子。”二姨笑呵呵的说道,“叫颖姐。”
“咔啪!”
“……我的一世清名。”陈述再次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揉了揉撞到床头柜上的额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富丽吊灯。
陈述昂首,然后再次低头,说道:“小时候的事情,早就健忘了。”
陈述也不客气,操起刀叉便开端切起煎蛋。不得不说,这煎蛋外焦里嫩,口感相称的不错。
“哎――”孔溪在身后喊道。
“你额头的疤是如何来的?”孔溪略微昂首,看着陈述额头上一道淡淡的三角形疤痕问道。
“但是你不该该脱我的衣服,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的……”
孔溪正坐在铺满阳光的餐桌前用饭,半个水煮鸡蛋和一杯脱脂牛奶,然后是一小碟不见油花的水煮青菜,看起来非常安康,但是在陈述看来却有点儿粗陋。
我在哪?不晓得。
“孔溪。”二姨一愣,说道:“你不晓得?”
“狗咬的。”陈述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是小时候的一次惨痛经历,没想到长大后在眉梢留下了一道疤痕。让陈述放心的是,疤痕不大,并不影响他的颜值。
困扰世人的三大哲学题目,陈述只能答复出最简朴的第一个。
二姨笑呵呵的看着孔溪和陈述,说道:“你们吃着,我去清算一下屋子。”
“……噢。”孔溪叹了口气。
孔溪俏脸憋得通红,就连方才喝到嘴里的牛奶都喷了出去。
“――”
“咔啪!”
“你――你――”孔溪只感觉本身气血沸腾,血压飙升,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咬上这个混蛋几口。
陈述看了看大妈的长相和体格,感觉这比失恋还让他难以接管――
她仓猝扯了餐巾,擦拭嘴巴和桌子上的奶渍,气急废弛的嘶吼:“你谅解我了?我做错了甚么需求你谅解?”
“――颖姐好。”
“……”
“洗了?”陈述慌了,“那我穿甚么?”
衣服被换了!
“……”
“……”陈述恍若雷击,双眼板滞的盯着长腿女人,很久,很久,拉起被子讳饰脑袋,被子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我没脸见人了。”
“我想的那种人?”长腿女人一把扯掉脸上的京剧面膜,无数水花飞溅,指着陈述破口痛骂:“你喝醉了,我把你带返来,还是我做错了?”
“不但是我洗的,还是我脱的呢。你明天喝太多了,吐了本身一身,小溪把你带返来的时候,浑身的……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你用饭,用饭。”
“我的手机呢?”陈述从被子里伸出脑袋。
“也是――阿姨帮我洗的澡?”陈述神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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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算了,我反面你争了。”陈述扫了一眼,发明桌子上另有一份牛奶和一盘煎蛋,“这是我的?”
“对不起――我没想到真比拟我想像的还要残暴。”陈述声音干涩的说道。
“我说人被我带走了,然后就挂了。”
“感谢你的早餐,也感谢你收留我――”陈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接过二姨递过来洗净晾干的衣服,走到房间换了出来,对着孔溪摆了摆手,说道:“有缘再见。”
这低调豪华的装修气势,这温馨柔嫩的床铺枕头,躺上去软绵绵的羊毛地毯,另有头顶那外型古典大气的吊灯――陈述很肯定这是在梦中。因为只要做梦的时候,本身才气住上如许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