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假扮的村人互换个眼色,同时浮出定论:透露了?
“点子扎手!”贺小七也大吃一惊。
贺小七拍胸脯包管:“绝对没错。我们的耳目亲眼看到那妇人早晨跟铁牛一个屋的。他们也在村里摆了酒菜,算是过了明路。”
“一文不给,如何?”为头的干脆恶棍到底。
莫名其妙多个茶摊,还是个利索妇人,太变态了。
都被定性成特工,要活捉了。村人也没需求装无辜路人了。公然两个同时‘刷’的亮出兵器。一个从腰间抽出软剑,一个从绑腿上拎出两把尖刀,挥动的水泄不通。
山林游击战一贯是刑元绍的特长好戏。
“不过,我走的急,身上没带钱。有胆量,你跟我归去拿。”为首者阴恻恻笑了。
刑元绍是为虎关岗一里以外的三岔道新添的茶摊而来。
妇人摊主沉着的看着他,静等下文。
“啊?”她还真敢呀?
他们仿佛第一次发明这个茶摊,欣喜的冲过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三岔道口的大树下,茶摊摆着呢。
地痞们恶棍归恶棍,也要点脸的。若真的把名号列在碑上,那就真是臭名远扬了。这代价,他们不想付。
“甚么?”流里流气的男人们个人惊了,诘责:“就这水,还收钱?”
妇人翻翻眼皮:“也行,把你们的名号留下。”
“是。”贺小七体味其意。
“她真是逃灾的灾黎?”
“是。”听闻有赏,寨丁的斗志顿时进步了几个点。
“哈哈。如何着?你还想给我们立碑不成?”
“回大当家的,那妇人查清了。是四周王家村铁牛新娶的媳妇。是个孀妇,北边的,说是故乡遭了水患,家人都死光了,剩了她一个乞讨路过王家村,饿的发晕,恰好倒在铁牛家门前。铁牛娘不幸她灌了米汤救醒,便赖着不肯走,非得酬谢一饭之恩不成。一来二去的,就跟铁牛凑做堆了。”
“可不是。山沟里灌来几壶水就想收钱,你想的美呀!”
“给我留点,别一气喝光呀。”
“甚么?臭婆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近午,日头正暴虐,行人希少。摊主只要一两个背心汗褂的村人歇脚,外加老板娘撑着头昏昏欲睡。
这等技艺,不是草台班子自学成材,必然是刻苦练习而成。
谈笑声伴着脚步声渐近,老板娘扭头看一眼。
“这里有,这里有……”
贺小七一滞:“这,我就不敢包管了。”
贺小七的首要任务是摸索,活不活捉就是个标语。
“哎,这里有凉茶摊,恰好恰好,嗓子快冒烟了。”
妇人摊主整整衣衿,嘴角勾起轻视的笑:“那就火线带路。”
“……呼,痛快!”
“查实了?”刑元绍听罢,面无神采。
地痞们又个人下巴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