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派跟老高一个意义。
师爷说的不就跟他一个意义吗?扭捏队再得一分。
“你就这个意义。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改下山的心机呀。白费老寨主那么信赖你。”贺小七还翻旧账了。
十姑神采稍略不天然,冷冷道:“我的门徒。非要跟着我来长见地。她甚么都不懂,不消管她。”
“这,写的甚么呀?酸臭文人就这德行。一句话能说明白的非得整出一长篇。”贺小七认字,但认的未几。
“豪杰不提当年势。”师爷硬嘴。
“大当家的,三思啊。”老高急了:“正值多事之秋。姓屈的狗官必然没安着美意。他才上任,急需政绩。如果给拿下我们啸盗窟,可不是他的功绩一件。大当家的,千万见不得。”
“大当家的,此一时彼一时。”师爷文人的陈腐气发作,不怕喷死的也劝:“这位屈太守,但是都城宁国公的嫡孙。听闻风评不错,为人也过得去。不是那种奸滑之辈。见见也不亏损。”
“咦?”贺小七一怔,咧嘴笑:“师爷,有目光。”
刑元绍淡定:“请两位偏厅稍候。来人,护送客人去歇息。”
十姑头抬的高高,悄悄点头。
刑元绍不说话,目光放远看向大门外。
刑元绍要过信,展开一目十行,眉头成八字了。
刑元绍看向久未发言的师爷:“师爷,你来讲说。”
“是。”
“我呀。”师爷捋着短须,严厉脸容,道:“凡事得留余手,话不能说太满。我们盗窟已成朝廷亲信大患,被重点盯着。还是谨慎为上。”
老高喜怒不太显形,冷静递给贺小七。
师爷感兴趣盯着阿谁主子清秀女:“这位是……”
十姑一抱拳,板着脸客气:“刑寨主,又见面了。各位,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我是为屈太守送信而来。并无歹意。”
“呸!别打量我不晓得。你这条贼心就没死过。要不然,干吗鼓动大当家的非得跟狗官见面?你说,你安的甚么用心?”
“对呀,大当家的。这帮狗官书读的多,个个一肚子诡计狡计,千万别着了道。”
刑元绍喝道:“都少说两句。”
“切,没完就没完。”对方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当年,你被老寨主带上来,要死要活的不肯留下。就惦着投奔远房亲戚好凑川资上京赶考,这没冤枉你吧?”
十姑和主子门徒没贰言。这是普通法度。
贺小七回过神来,不对味的嚷:“哎,五叔,这话如何说的?我也同意大当家的去见新任太守啊。”
贺小七懒懒:“晓得。要不是看着你们两个妇道人家没带兵器没带官兵,早就给捆起来扔地牢了。”
轮到师爷了,到底是落弟秀子,低眼看完,吃惊总结精华:“招安?屈太守想跟大当家的劈面闲谈?”
“哎,三当家的,我可没这么说。”
威武厅,几位当家的和资格老的寨中人都打量着面前两个女人。一个年纪略大,做妇人打扮,一身劲装,眉眼夺目。另一个年纪略小些,看着清秀,打扮朴实,像个主子。
厅里没外人了,刑元绍很民主的问:“你们如何看?”
“见客?谁呀?我们啸盗窟好久没来外客了吧?”
果断派开端举证翻旧例了。并且都是实锤,无可辩驳。
师爷气的嘴唇颤抖了。
几个寨丁憋着怨气相邀着来到前寨,却连威武厅的大门都没进着。守门的喽啰说了:“几位当家的在见客,不准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