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很快烧好,坐进浴桶里,蔡换儿眯起眼睛的收回沉醉声:“太舒畅了!”
“慢点慢点!”皮大姐从速劝:“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大,大姐,你好。我叫蔡换儿,请多关照哈。”蔡换儿咽咽口水。差点就要喊成大妈了。
蔡换儿扶着腰起家,腆着肚子喜滋滋道:“没错,按端方是得要去好好感谢刑大哥收留之恩!”
后厨的桌上,有菜有肉有汤有米饭。蔡换儿从出去起就双眼放光,跟皮大姐说了两句客气话就狼吞虎咽往嘴里扒饭。
“哟,陈嫂子,你是没看到啊。那丫头……”皮大姐转头想找个烘托物比方一下,蓦地看到廊下闪闪躲躲的小毛头,立马一指:“也就比小癞毛高半个头。也是瘦不拉叽的,别说使唤,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先洗头,我搓我拧!再抓一抓,头皮就着热水,好好按摩下。
“嘘嘘”廊角探出个小毛头冲着茫然无措的蔡换儿呶嘴。
“看着身上没几两肉,怕是搓下几层皮了!”
“是,皮大姐。”蔡换儿也正巴不得痛快洗个澡呢。
皮大姐叉着腰坐在石墩上。另有两个年纪稍长的布衣粗服妇人小声问:“真是大当家从山下捡来的避祸丫头?”
“我……”蔡换儿摆摆手,又打个饱嗝,笑嘻嘻:“我好得很。哎呀,这么多天终究吃上饱饭了。”
“撑死是小,饿死是大。”蔡换儿不听劝,最后还将汤硬是灌下喉。眼看着那胃呀,一点一点鼓涨起来。
蔡换儿内心在改正:我是来当压寨夫人的!
疏菜,一边去。
“哪来的脏瘦猴?”皮大姐咬一口黄瓜,围着她打量。
“叫我?”蔡换儿利诱指指本身。
蔡换儿严峻又等候,她伸长脖子望着。
比如说阿谁冷静抠手指的小癞毛。
沉寂的后院,大眼瞪小眼。
她的胃在喊:要吃肉,吃好多肉,香喷喷的肉!
不紧不慢的沉重脚步渐响渐近。
竟然还没撑着?看不出来,这么肥大的丫头竟然有个伸缩才气极强的大胃啊!
“老高,还没到饭点,催甚么呀?”啃黄瓜啃的吐词不太清。
皮大姐握着小胖手:“得想个别例让大当家的收回成命,不要甚么废料点心都丢到我们后厨来。真是的,没帮上忙,反而碍手碍脚的。”
“我的乖乖,就给我找这么一个风吹吹就倒的小乞丐?”皮大姐还不乐意了,她三口两口啃完黄瓜,把袖子一掳:“我找大当家的去。”
皮大姐小眼睛瞪大,摸索问:“你没事吧?”
“我……”蔡换儿陪着笑容欲答疑解惑。
“不要!”蔡换儿一把推开。
洗漱一新,又扎紧皮大姐送来的,传闻是她年青时的旧衣衫。蔡换儿非常满足,感觉洗去了好几层泥垢,现在身轻如燕。
“呃嗝~”打个舒畅的饱嗝,蔡换儿摸着肚皮,心对劲足。
“我的乖乖,这水咋这么黑呢?”看到浴桶的水,两个帮手的妇人都砸舌了。
圆润的皮大姐阴沉着胖脸返来的很快。
“哦,我晓得了。”皮大姐却敛容截断她的话:“今早我才跟大当家的提起厨房恰好缺个打杂的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找来了?”
“谁呀?大喊小叫的,叫魂呢!”后院深处有个高亢嗓门回应。
说完,风风火火去了,把个蔡换儿留在原地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