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毛，这真是……你咋不早说呢？对了，如何就泄漏风声了？”
蔡换儿又饿又累又冷又渴，歪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
小毛和蔡换儿就被临时安设在那边。
莫大娘老眼一下睁圆，紧抓着她手，冲动：“真的？你，你是朝廷的人。太好了！”
“谁？”老妇一惊，摆布晃头。
“这，怕是不当。”莫大娘额头纹路深深：“虽说有人质在手，关头时候也许能派上用处。可你现在是逃命，越轻省逃的越远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归正把人劝回寨村，就是一大胜利了。
先前探到的路，并不能直接出山，而是离啸盗窟更远罢了。得翻过一座大山，才气达到安然地界。如果平常好气候，她自以为能够做到，可现在风雨交集，空中滑湿，一个不慎很能够摔下绝壁。
“你，你们两个这是……”莫大娘打量蔡换儿。
“哦。”小莫晓得寨里在找人，找的很急，每家都帮着寨主在找，不疑有他。
“莫大娘，我先替朝廷感谢你。”小毛也很会讨巧，拉着她又是一声麋集的嘀咕。
“不急不急。多住几天。等风声过了再走不迟。”莫大娘忙小声：“放心，我这里绝对是安然的。你们就放心住下。”
“……莫大娘！”
小毛拽着蔡换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躲着人，一步一步目标明白的来到偏东南边角土坡边沿的一户旧屋前。
“快做决定吧？我感觉受风凉发热了。”蔡换儿牙齿打斗催。
“哎哟。”老妇吓一跳，随即认出是小毛了，疑：“小毛呀？你如何来了？”
莫大娘很快平静下来：“先出去。我去熬姜汤……”
这就更好了！省的小孩子嘴没把门流露风声。
叩了几下，屋里有动静了，是个老妇人怨气的声音：“另有完没完了？搜了一遍又一遍，把我产业甚么啦？大早晨的，净干这类缺德冒烟的事，也不怕招天谴。”
所幸没有养狗，安温馨静，唯有淅淅雨滴。
初夏，碰上这么一场山雨，又一向湿着，除非铁打的身材，不然谁受得了？
旧屋跟寨村大多数人家一样，就是更败落些。
“不消了，莫大娘。你来，先坐。我跟你说……”小毛拉住她。
莫大娘猜疑不定。不过还是让小毛拉到角落，两个滴滴咕咕半天。蔡换儿摸摸头上。没有钗簪之类，身上没有能够做暗号的东西。
油灯一闪，微小的光扑闪扑闪，随风而进的是小毛和蔡换儿。
一个苦怨长相，皱纹深深的老妇探出脖子，仿佛做好痛骂一顿的筹办。
“多谢莫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