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见曹棺的眼泪一滴滴的流淌而下,想要安抚,却不知从何提及。
泪水哀痛如雨,曹棺手指尖悄悄触摸那尽是血泪的话语,不知何时早就心碎片片。
他不明白的另有很多很多。可他不忍再问――只因为曹棺裂开的一张脸上,每条纹路都写满了哀思。
可他在诗言不见后才从痴迷中复苏过来,那毫不是他的起点,但他已经找不到诗言。
他曹棺只是道――如何会,曹棺必定会来找诗言。
他曹棺只是道――如何会,这世上不会有曹棺找不到的东西,更何况是曹棺最爱的诗言?
――曹棺,有朝一日,你如果不见我,会不会不来找我?
这是诗言说的处所,是他一向苦苦寻觅的处所,诗言必然会在这里等他,有血树、有桃花、有巨鼠,有诗言曾经说的统统统统,但唯独没有诗言。
或许诗言那一天就曾想到和他前去她心中的此岸。
有血树明暗,曹棺泪水合着血水,望着桃花中嫣然含笑却带分忧愁的诗言,要求道:“诗言,曹棺来找你了,求求你,不要再躲起来好不好?”
可那不是他的此岸。
曹棺只感受心口针刺般的痛,他住在暗无天日的阁楼中很多年,对曾经的漫不经心的话语想过千遍万遍后才晓得――诗言不是说的少,而是他实在听的少。
墓中的莫非就是诗言?
单飞转头看了眼,见没有巨鼠的威胁,只是“嗯”了声,表示本身在听。
诗言甚么都没有,只要他曹棺,可曹棺仿佛也不再是曹棺。
那必定是诗言未说完的话。
他曹棺只是道――我当然会变,我不再是当年阿谁青涩的少年,曹棺有一日会让诗言看看,诗言没选错曹棺。
他鼓足了帆,用力的荡舟,却早丢失在繁沓的红尘凡间。
诗言浅浅的笑,笑容中却有分花落般的忧愁。可他从未留意,他想的只是,曹棺有钱有权,定能庇护住诗言,诗言如何会不见?
或许这才是诗言想说的话?
“桃花中的诗言,看起来如桃花一样的明艳。”曹棺跪在地上,缓缓昂首看着头顶的桃花,有如看着花瓣中的诗言,“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她……只是那么一笑。走过来对我道――我叫诗言,你叫甚么名字?我不晓得有些缘分是不是三生必定,但我晓得我这平生,除了诗言外。再不会爱上别人。”
眩晕,暗中,痛苦不堪却有力顺从。
意气风发的曹棺。
单飞一怔,扭过甚看向曹棺,见他只是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地上那亮晶晶的几行字,又过了好久,才听曹棺道:“我见到马先生后,学会掘墓之法,很快的意气风发,通过仗义疏财,倒结识了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