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只是点点头。
“你晓得吗?那颗星是个女子,叫做织女。”晨雨指着牵牛星又道:“那颗星是个男人,叫做牛郎。”转望单飞。晨雨轻声道:“你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见单飞茫然的模样,田蒲忐忑问道:“不晓得恩公要去那里?”
田蒲只觉单飞他仿佛是在江边糊口多年的模样,可见其神采惨白,又不像河上讨糊口的人,不由暗自纳罕。
田蒲听到这话后,没有太多喜意,只是叹口气道:“单兄谈笑了,田家现在早不如昔。实不相瞒,我此次是带很多人手前去关中想见韩遂韩将军。”
“那你信吗?”晨雨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单飞心中一凛,记得阎行的手腕,暗想此人身为韩遂的部下,做事既然不择手腕,还很得韩遂的信赖,这申明韩遂也绝对是老奸大奸之辈。
“我常给本身做。”单飞吃了口鸡肉,舒畅的叹了口气,见忙繁忙碌的好久,日转西斜,红彤彤向黄河里沉下去,照的江面颇是灿艳,似也映红了晨雨秀发玉额,披收回淡淡醉人的光芒。
“本来你也听过。”晨雨反倒有些欣喜道:“我一向觉得师父在骗我。”顿了会儿,晨雨问道:“给你讲故事的人是否也说,每到七夕的时候,牛郎都会度过那银河,去和织女相会,只为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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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睇晨雨的双眸,单飞很久才道:“我也信的。”
那田蒲找韩遂所为何来?
晨雨没甚么神采,只是穿过船舱也坐在船尾,看着滚滚河水。
“我等了一晚,也没有看到牛郎和织女相见的那一刻。更没有见到甚么喜鹊在银河上搭的鹊桥。”
见田蒲非常失落的模样,单飞笑道:“本来田兄是河北袁本初部下第一谋主之子,我倒是失敬了。”
凌晨时分,单飞展开了眼,就见晨雨从岸边跃上来,又带了枯柴草药,单飞升炽热了下鸡汤,喂了田蒲半碗。
他一时候不晓得晨雨问话的意义,感受就算当初曹棺考他的时候,都没有让他如此的难堪。
他当然不信,这不过是个神话,可当他看着晨雨非常等候的眼眸,好久竟然想不出答案。
单飞晓得他含混多日,恐怕亦是不清楚环境,解释道:“现在是在近洛阳北邙处的黄河之上。”
晨雨见他忙繁忙碌的,一向冷静无语,见状并没有推让,接过来吃了一口赞道:“真的好吃,你常给别人做吗?”
田丰田元皓,本是河北袁绍的谋主,实在和荀彧近似的角色,当年袁绍亲身去请其出山,而田丰也不负所托,帮袁绍虎踞青、并、冀、幽四州,绝对功绩赫赫。
一时沉默。只是悄悄的看着日头沉入了河,天涯星起,点点闪动。
这时炉火正暖,河水正缓,天上的星光一闪一闪……统统的统统,落入单飞的眼中,倒是微有怅惘。
风微寒。
田蒲欲言又止,可毕竟连饥带伤,等服用了晨雨熬的药物后,昏昏睡去。
她说话间,抱膝看着天上,仿佛仍感遭到当时的冷意。
田蒲见状大喜,他在河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地天然不差,可始终猜不透单飞和晨雨的干系,但见这二人对其有拯救之恩,为人又是随和,早就故意交友,更何况他眼下伤重,这里路上从不承平,如多两人同路,虽不知这两野生夫如何,但总算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