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凡在中原边疆保存的权势。不是一向和草原人对抗,就是和草原人结合,很难有第三种挑选。
梁歧心中感喟之际,马延笑道:“梁县令,你来的恰好,袁大将军有令,让你当即率涉县兵士百姓前去武安。”
马延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仿佛拍去统统烦忧,浅笑道:“事情就这么定,梁县令、田堡主。你们先跟我走了。”
好久的工夫,鹰眼之人看着田蒲道:“我第一刀用了不过三成的力量,砍你这一刀,也不过七成。”
马延扫了那些兵士一眼,只是道:“梁歧。你想造反?”
心中感喟,梁歧跟从梁宽向衙堂走去,梁宽急声道:“爹,他们带了百来号兵马过来,不过都在城外。看他们的装束,很像乌桓那面的人。”
他身为田家坞第一妙手,在做月老方面没兴趣,可对伤害有种天然的警悟,一听门外有脚步声短促,又看到梁校尉仓猝赶来,晓得必然有事产生。
说话的恰是单飞。
梁歧凝睇马延好久才道:“可梁某真的有一事不解。”
田元凯暗自皱眉,仍能含笑道:“马将军,还不晓得要老夫前去武安何事?”
“是啊,是啊。”梁歧喃喃道:“我等生在河北,长在河北。河北有袁大将军,我等就要为他不吝驰驱繁忙、不吝舍却身家,乃至为了袁大将军的一句话,这城里的数千人都要舍弃性命的前去武安。”
田元凯、田蒲均是色变。
田蒲见马延放肆,心中不悦,但感受胸口发痛,只是哼了声。
袁尚想必晓得了这个动静。这时派人来到涉县,必定没甚么功德。
“我和马将军前去武安,田堡主老迈,先和梁宽劝下百姓,再去武安。”
“你应当说击败逆贼才对。”马延冷冷道。
马延哑然发笑,“当然为了袁大将军。”
马延点头道:“如许不好,田堡主必然要和你一块去的。”他晓得田家坞和涉县分歧,守备森然,田元凯如果回到坞堡,就和缩头乌龟一样,如何会出来?
那人年纪不大,或许只比单飞大上几岁,腰间并不如那四个乌桓人一样带着草原特有的弯刀,只是随便插了把长剑,衣裳还是左衽,看其模样,却和中原人仿佛。
梁歧一摆手,止住众军士的上前,惨淡道:“梁某只想问问马将军……”见马延只是冷酷不语,梁歧缓缓道:“袁大将军派兵声援武安,想必只想守住邺城和并州之间粮道,一心只想击败大哥后,还来得及回转声援邺城。”
马延淡然道:“田堡主随我们去武安,你去田家坞说声,让内里的男女长幼尽数赶赴武安好了。”
马延看着说话那人,神采嘲弄中带分不屑,“你说甚么……我没有闻声?”
单飞亦是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暗想此人看似随便,但那高鼻、鹰眼两人虽是傲慢,却仍站在那年青人的摆布,隐以这报酬首,不晓得他是甚么来头?
可田元凯最皱眉的倒是第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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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均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