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单飞反问道:“他那里说错了?”
单飞不晓得许攸也来到了邺城,但见此人出口有刺,不由皱了下眉头。
来宾中有很多人对许攸都是知根知底,明白此人夙来傲慢高傲,又是贪财,属于那种失势后愤世嫉俗,总以为天下都欠老子的,失势后放肆得没边没沿,总以为天下都该敬老子的。
田元凯本待开口为张飞燕辩白,不想张飞燕反倒含笑道:“许大人过虑了,司空知单统领明天有事,让城北兄弟歇息一天陪单统领热烈,不出不测就好。”看着许攸,张飞燕道:“眼下邺城没有不测吧?”
这恰好是荀奇最愤恚之处。
台下传来一阵刺耳的嘘声。
世人都为逄原捏把盗汗,田元凯心中却想,逄原这小子看起来刻薄,实则够狠也够定夺,他如此一来,就算把逄家的将来押在单飞身上。
可现在如何会如许?一个黄毛小子竟然坐上了摸金校尉统领的位置,一个强盗头子竟然做了平北将军,另有阿谁曾经痛斥他的田丰,固然死了,可他的哥哥田元凯,眼下倒像比他许攸功绩还大的模样。
许攸微怔,不想单飞俄然对他发言,感受这小子终究说句客气话,却不晓得单飞是给他下了个笼子,许攸浅笑道:“这倒……是真的。”
荀奇浅笑道:“本日单统领大喜,荀某倒想做个不速之人,请单统领当即赶往阳平亭,现在有告急军务,还请单统领顾及下百姓的死活,不要在此吃苦才好。”
很多人的欢愉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见到别人欢愉,就会心中堵得慌,许攸就是此中的一个。
若没有他许攸的奇策,让曹操去偷袭乌巢,一把火烧了袁绍的囤粮之地,袁绍如何会败?曹操又如何会有本日的风景?
见张飞燕不咸不淡的模样,许攸心中来气。自从官渡一战后,他一向感受曹操的天下都是在他的奇策下打下来的。
田元凯一旁笑道:“当初邺城未破时,百姓也是很苦的嗷嗷待哺。许大人当年在邺城肆意敛财,不顾苍存亡活,是以被舍弟痛斥挨了板子。想必许大人是在当时终究想通方才所说的事理?这才转告给单统领晓得?”
邺城被破,邺城世族抱着袁家死的人,除了审配算半个外,再无旁人。根烂的一棵树,你就不要希冀很多猴子去抱。许攸投降曹操,导致袁绍官渡之败,世人虽在袁绍这面,倒不感觉甚么,要晓得当初官渡之战时,曹营中亦有很多人和袁绍暗通款曲。
台下世人哗然,再望荀奇时尽是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