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这丫头,还嫌大蜜斯不敷心烦?
这有几个意义?
“你不是一向想拿回这纸卖身契?现在得偿所愿,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曹宁儿冷冷道。
话儿早就想了千遍万遍,但在一下车的时候,她的打算就莫名的产生了窜改。
是心灰如死?还是统统的仇恨形成的怒焰滔天?
她看到的只是沉默。
单飞怔住。
曹宁儿眼圈一红,捏着怀中捂的发热的药瓶,已听不到翠儿的干脆。
“要你多嘴!”曹宁儿呵叱了一句,咬了下嘴唇。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曹宁儿会把他的卖身契给撕了。
曹宁儿扭过甚去,呵叱道:“就是风沙迷了眼。”她自感这个借口实在牵强,也瞥见翠儿看着车厢思疑的眼神,明显不以为在车厢里也能迷眼,但不想再解释甚么,跳下车来,快步向府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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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和翠儿的话儿随风飘来。
人生很多时候的窜改不过是在一念之间。
就在不久前,曹宁儿还逼他用百倍的赎金来赎身,可转眼之间,她又顺手撕了卖身契,这女人究竟想着甚么?
――我晓得大蜜斯不是因为旁的事情就不顾酒楼买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