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吓了一大跳,但还是伸手把他给抱起来,“如何了?”
“你温馨点。如果伤口裂开了,就不是躺一两天的事了。”明姝忍不住道。
“奴婢不敢坦白夫人,当时奴婢亲眼看着娘子身边的小婢去禀告的。”
说到这里,刘氏免不了掉泪。
但是慕容叡的干劲那里是这几个家仆能压的住的,转眼她就见着一个家仆被甩出去了。
要想有出息,家里要有人,自个也得会汉人的东西。
到了慕容叡屋子里,明姝就闻到一股稠密的血腥味。持续往里头走,她就见着慕容叡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一个血洞穴,吓得她心惊胆战的。
半晌大夫出来了,说是敲中了头上的血脉,现在急需静养,不能劳累着了。
大夫请了来,出来给慕容叡措置伤口,明姝隔着一面屏风在内里等着,慕容允伸头瞧了瞧里头,气鼓鼓道,“我之前叫他们去找大夫,竟然不去!”
刺史府不消内里的大夫,专门请了大夫在府里给刺史另有刺史家眷看诊,只是前段日子,到了年关,大夫们也要回籍,以是都让归去了。这一时半会的,还没返来。
刘氏想到这里,眉头就皱成了个疙瘩。
慕容叡高大魁伟,瞧着瘦瘦高高的,可两个家仆使出了吃奶的工夫才把人给抬上去。
“府里端方多,下头的奴婢们是不能随便出入府中的,要出门办事必须说清楚是哪个仆人的号令,办的是甚么事,不然大门都出不去。”
“这是如何弄得?之前他去那里了?”明姝看了一眼,出来问那些家仆。
慕容允唉声感喟的摊开书卷,正在看呢,就听到外头家仆们的惊叫,他才昂首,门吱呀一声开了,慕容允惊的今后一跌,手把手边的砚台打翻。
慕容允见家仆另有疑虑,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跑出去就找人。慕容叡在这儿是个少仆人,谁晓得下头的家仆们支支吾吾的,摆明没有把人真合法仆人看。
“阿娘如果说的是这事的话,儿已经将功补过,并且谁都晓得阿兄新婚那天就翻墙跑了,把新娶的新妇丢到那边不管了。谁还会笑阿兄呢。”他说着抬眼冲刘氏桀骜一笑。
于氏回到了平城,和死狗一样。
明姝顿时感觉头疼。一面派人去请大夫,一面派人去奉告衙署里的慕容渊。
于氏正等着呢,从速一五一十的全说给刘氏听。特别把慕容叡用心引着嫂嫂往外头大街上走,致令人被外头的胡人掳走,差点回不来这事,说的格外清楚。
平常用到大夫的时候未几,谁能猜想到慕容叡这个时候破了脑袋。
不过这两小我嘛,是如何度过寒夜的,就颇耐人寻味了。
刘氏内心的肝火顷刻间腾高,她抓过手边的茶碗丢到慕容叡身上,茶碗不偏不倚恰好砸中他的额头。只听得哐当一声,碗砸在他额头上碎开,殷红的血流滴下来。
慕容允听了满脸不欢畅,坐在那边嘟嘟囔囔的。
“郎君不可啊!”家仆们吓得从速就去拉他的手。
他摆脱开压住他手脚的人,连慕容允都滚了下来。慕容叡一手撑住身子坐起来,另一只手扯头上包扎好的伤口。
家仆有些游移,“这……小郎君,在府里看诊的大夫回籍去了。”
慕容叡昂首,他面上不是她之前常见的冷酷,而是显而易见的烦躁。他死死盯着出言的女子,二话不说就扯头上的包扎好的伤口,白布上的血痕稠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