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冷了脸,微翘了唇角“那奶这么说我们一家人那是沾都沾不得了,挨着也只怕脏了手?”
柳明武额上青筋直跳,心下酸涩不堪,刘氏还在大声的嚎叫着,在这沉寂的午后尤其刺耳,隔壁的人家骂了几声,就扒在墙头看热烈。柳明武叹了口气,把刘氏的手扯开就要往外走。
“你那娘家拿来的些子烂货我还真瞧不上眼,把我我都不敢往嘴里送,吃了怕是人都要毒死了,也就你当个宝贝似的,整日的在内心惦记取呢,我看回回东西不见了就是你偷了吃了,顺带养了两个黑了心肝的崽子,坏我老柳家的名声!”
刘氏一怔,话噎在了喉咙里,看着柳明武满脸的喜色忍不住哭起来,抓着他胸前的衣衿撕扯起来“你个没知己的,你都晓得对你娘生机了,娘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对你娘的,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老三,老三,快把你爹叫归去,你二哥他要打死你娘啊!”刘氏尖声大呼,扯着他的衣裳不肯放手。
“银子,你拿银子来,娘就不跟你闹了,娘也未几要,一百两,你拿一百两来,那双皮奶凉面甚么的也要教了娘,不然你明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够了,娘,你这是干甚么!闹得还不敷吗?”柳明武忍不住怒了,第一次对刘氏发了火。
“你们那是对我们好吗?两个孩子生下来就瘦肥大小的,整天的用米汤喂着,饿的直哭,病了也只能生生的熬着,请个大夫都是不能的,恐怕我们占了丁点的便宜去,我们两口儿天不亮的就起来干活,得来的银钱一分不落的把了娘去,等要用钱了也只能当了嫁奁,每回我爹娘上了门,喝不上一口热茶,吃不上一口热饭,带来的东西哪回不是给了娘,自家的两个孩子只能巴巴的看着,拿了东西来还好,如果空动手来,刺耳话一茬接一茬,分了家也几乎子饿死,冻死,此中的艰巨痛苦你们又何曾看在眼里?现现在过的好了点,又眼气起来,我们怕是如何做都分歧大师伙的情意的。”吴翠兰恍忽起来,想起那些年过的日子,每年就是在熬着,盼着,想着有一天孩子们长大了能好过一些,怀着这个动机就生生的熬了这么久。
“呵,你也别瞪我,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今后怕是也不敢沾,不然做了甚么让人记恨的事,那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刘氏唇角一掀,话一顺口就说了出来。
“娘,你能不能别闹了,你到底要儿子如何做你才高兴?”柳明武停下脚步,太阳晒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还冒了一身的热汗。
“那你们家做买卖的时候如何不见想着点我们?”
“小宝。”柳明武微怔,随即眉头蹙起“你这混小子,说的叫甚么话,还不给你三叔报歉!”
柳清微微感喟一声,畴昔抱住他挣扎的小身子“小宝乖,别闹,有姐姐在,别气也别怕,纵使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来了,姐姐也能替你打跑了去,你还不信赖姐姐么?”她这个弟弟,平时看着灵巧敬爱,可就是受不住气,气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失了沉寂。
“这乡间媳妇儿哪个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偏生你就金贵起来了,这些年我还真不知委曲了您嘞,是不是还要我们这一家子跪下给您叩首报歉?”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现在他小小的身子都好似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眼睛都完整的红了起来,脸上较着的顺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