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声点头,“感谢赵警官,明天真是费事你们了。”
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这奇特的脑回路是如何长出来的。
“……”
想直接上楼,看了眼一旁的路知意,顿了顿,才对那头说:“这会儿在干甚么?”
夜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子,还呼呼往脖子里钻。
陈声:“……”
陈声瞥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拿出了在路上想好的说辞。
路知意被电话内容逗笑了,走出了病院大门,和他一同停在路边上。
陈声骂了句:“该死。”
被打成如许,鼻青脸肿的,凌书成没脸归去。更何况宿舍都是上床下桌,他这腿上打了石膏,那里爬得上去?
*
路知意高低打量他一眼,夙来洁净整齐的人,现在头发乱了,衣服脏了,脸颊上另有打斗时留下的伤口。
路知意全程装死, 进了病院就被送进急诊室。
“……”这下他说不上来了。
床上的人用没受伤的胳膊支着身材,坐起来,“走了?”
他俩这也算是见义勇为,赵警官的态度暖和下来,供词算是完事。
路知意顿了顿,“嗯。”
陈声:“……”
“再见。”
语气里也有难以粉饰的气愤和心疼。
“哪儿不一样?”她反问。
警官转头看他, “如何了?”
“校友?”赵警官笔尖一顿,“叫甚么名字?”
那眼神太直接,隔着如许近的间隔,敞亮清冽,有迷惑,也有惊奇。
这女人真是,眼睛毒,心肠更毒!
陈声说:“那你先待着,我一会儿买点洗漱用品,再带点吃的喝的给你。”
床上的人动了动,脸部肌肉没能节制好。幸亏他眼疾手快,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挡住了警官的视野。
“照了个片儿,腿骨骨折了。”
“走了。”
反观本身这边的两个年青人,可真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