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晓得他不肯走。
两人哪怕拖着个要死不活的凌书成,也仍然健步如飞。
岂料女生力量大,他已经很用力了,竟然没摆脱。
他一震,瞥见她把眼眯了条缝。
“你醒醒啊!”
“没空跟你闲扯,有急事,你从速放手!”他几近是吼怒着把话说完的,转眼又要往里冲。
陈声死死箍住她的身材,明显出事的是她,惶恐失措如同抓住拯救稻草一样的,倒是他。
开初陈声也没太在乎,技术学院利市艺学院吧,谈个工具还论学历凹凸,那是当代人吧?这年初不讲究门当户对。
莫非另有别处受了伤?
“葱?”陈声盯着他,冷冰冰地反问,“这儿除了你穿这么绿油油的像根葱,另有别的葱?”
陈声哪怕体能好,本质强,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门生,从小根正苗红,那里打过甚么架。
陈声见状,浑身血液往脑门儿冲,一把推开边上的人,横身挡了上去。
路知意下认识惊呼一声,操起板砖就跃了上去,一脚踹开钢管男,然后一砖头拍在中间一家伙脑袋上。
多少人瞅着他就跟香饽饽似的。
接下来的场景不必描述。
路知定见状,将凌书成一把推上陈声的背,“你带他走,我垫后!”
陈声面色一凛。
民警在往现场跑,他蹲在地上抱着她,手中温热,脑中却一片空缺。
再扫一眼别的八人,恍然大悟似的笑笑,“哦,这儿另有八根呢。”
一边挨打,一边乱舞着钢管反击,行动是帅,可落在身上的棍子也不计其数。
路知意捂住伤处,疼得盗汗直冒。
……
他吓一大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路知意!”
陈声也扔了钢管,却没有及时停止,还一脚朝地上的钢管男踩畴昔。
那人正握着钢管往凌书成身上砸,冷不丁被一掌控住,想抽出来,却被陈声攥得死死的。
陈声逃过一劫,一脚踹开左边扑上来的人,却并没感激她。
看着他回身往里冲,她最后喊了一句:“陈声,你如果出来伤了残了,这辈子还要不要当飞翔员了?”
“就他那德行,不晓得她看上他哪点?”
陈声牙一咬,背着凌书成朝内里跑,跑到马路中间了,将人往地上一扔。
他拨归去,闻声那头一片喧闹。
为首的人把凌书成抵在柱子上, 骂骂咧咧, 一个巴掌打下去,隔着十来米都能清清楚楚闻声那声音。
回身又往里冲。
路知意站在原地,看着地上一缕摇摆的影子,顿了顿,从一旁操起块碎砖,一咬牙,也跟了出来。
九小我一齐冲了上来,他只要挨揍的份。
话音未落,就瞥见她眼一闭,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
也就在同一时候,车库入口处哗啦啦涌出去一堆片儿警,穿戴礼服,大呼着:“都停手!不准动!”
正往里冲,手臂蓦地被人抓住。
“别出来!”
权当助跑。
她想也不想,冲出去,快速抓住他。
可凌书成受了伤,腿软绵绵搭在那,还不知是不是伤了筋骨。他若自觉转头逞能,只会把本身连同背上这个伤患一同交代在这。
不上晚自习,成绩好就行了。
江湖人士打起架来,皮肉伤已经是最好的了局。
蓉城的夏季湿冷难耐, 更别提这地下一层, 氛围里都仿佛满盈着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