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讲。”顾冉上前推开她，“我有哥哥，这是我的哥哥，我的二哥，不是你的，你才没有哥哥。”
“哎哟，你看你爸妈……这让我说甚么好？”
顾西在里屋应了声，人却并没跑出来。
“不可！”老六抗议，“说好一人一毛的，你赖皮我奉告大姐。”
中午用餐时候到了，屠八妹从煮豆浆的灶边拿过两个饭盒，她把此中一个递给江有春，江有春接过奉告她，“婶，我阿大让我给你背了一袋刚打下的新米，搁在我睡的屋里，转头出工后我给你背家去。”
江有春喝口水，笑笑，“你是小冉吧？你刚说的是嗣春，家里另有大哥、三哥和四哥。上回你见到的是你五哥，明天你去家里就都能见着。”
“二哥？”顾冉瞪着乌溜溜的眸子看着江有春，“另有一个哥哥，他来没？”
顾春芳端杯水出来，顾西和顾冉也跟了出来，屠八妹从春芳手里接过水杯递给江有春，又让顾冉叫他，“喊二哥。”
“来，有春，就放这。”屠八妹回身号召江有春把米撂下就搁外屋地上，又叮咛顾春芳，“倒杯水来。”
屠八妹听到他喊猫耳做大哥有点犯晕，年老迈姐，这都甚么辈？
“二哥。”嘴甜的顾西抢先叫了。
何婶连连点头，又叮咛江有春：“春啊，去后帮着干点活儿，别干坐着捧着两手等饭吃。”
“别胡说！”猫耳吓到手一抖，他用羊毫指着老五，“谨慎我把你脸涂黑，今后如许的话再不准胡说，闻声没？”
“白骨精被孙悟空打死了吗？”顾西追着顾春芳问，顾冉跟着顾西，屠八妹喊顾冉，“小冉过来，江家哥哥来了。”
“怕了你们。”猫耳在裤兜摸出钱，拿了两毛给老六，“给，拿去买吃的吧。”
老六羞羞一笑，靠近她右耳根说：“他说不要你跟他好，你没大姐都雅。”
猫耳刷好浆糊出来张贴招牌，屠八妹领着江有春和那年青人从余月红所住的平房另一头过来，她指指猫耳，“就是他，会不会修我就不晓得了。”
“明天我也去。”顾西说着切近江有春，扬起小面庞很当真地看着他，二哥这个称呼让她感觉很希奇，家里一向只要姐姐，“二哥。”她又叫了声，一手搭在他腿上，指指顾冉，又指指本身，“她是顾冉，我是顾西，我是她姐姐，我们之前都没有哥哥。”
江有春两手握紧杯子一时不知该说甚么。
“不消不消。”屠八妹说：“他就是上我家去认个门吃个饭，哪还能让他去干活？你就别瞎教唆他了。走吧，有春。”
江有春说：“我晓得。”
“两小我争哥哥。”顾春芳在里屋看书插了句。
奇特，屠八妹紧走几步进屋，本来老四顾春芳捧本书在给顾西和顾冉讲童话故事，她俩一边一个偎在她边上听得津津有味。
“西西。”她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年青人谢过屠八妹，脚一蹬，骑过来停在猫耳身后，“大哥，这是猫耳朵维修站吧？”
“你们两个……”猫耳在她俩头上各弹一指，“明天活白干，赏钱没了。”
猫耳回过甚，“没错，你看――”他点着墙上刚糊好的招牌，“猫耳朵维修站，专业维修灌音机、收音机、电视机。”
“你先坐着，我去园子里打个转，一会就来。”屠八妹抬脚朝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