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节,因余月红搬走了,又因顾冉报名毛厂长出了力,故而当建新说毛四杰要来送篮时屠八妹没吭声。
“这就是你的家,想阿娘你放学后去菜场找她就是。快别哭了,别惹你妈活力,啊?”
“你干啥去?”江富海在他身后扯起嗓子喊了声,见他不理睬本身,走个路走出一片杀气,江富海几步蹿上田埂,又扭脸冲在边上干活的大儿子吼道:“你还在那傻干啥呢?还不从速跟我归去抄家伙去,个没出息的玩意!”(未完待续。)
“起开!”屠八妹推开她,“就当我欠了你们的,我就盼着你们一个个都早早离了我这,让我过几年平静日子。”
“阿大,他们几个要包水库养鱼的事你晓得不?”江有春急火火地跑去地里问江富海。
春芳翻开皮箱,谁也没想到她愣怔半晌后放声大哭起来,哭过后她跑去屠八妹面前,“扑嗵”跪下,抱着屠八妹大喊道:“妈!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心存痛恨,我错了……”
屠八妹眼一翻,目光扫过绷着脸的春芳,不疾不徐地说:“春芳是谁?是我甚么人?我欠她的!”
春芳在复读的这一年里没和屠八妹说过一句话,和其他姐妹也鲜少交换,只偶尔和江有春说上几句话,也没人看她再开过笑容。直到第二年她考上省重点大学她脸上才有了笑容。
“我如何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的东西!”屠八妹忿忿骂道。
“妈,春芳快开学了,你如何还不给她筹办行李?”拥军看屠八妹没半点动静,这晚在饭桌上忍不住问她。
屠八妹不出声,她把春芳挟到她的肉扒到顾西碗里,但第二天她就拎回一皮箱。这箱子是她跑去县城买的,一向搁在豆腐房里,箱子里床单被套连换洗的秋衣秋裤都备了两套新的。
在屠八妹看来电大算不得端庄大学,她并没把爱民考上电大当回事,但人家单位带领看重,不但开会表扬爱民还特批准她带人为去读电大。爱民气里的石头落了地,按理没有统招目标她要去读电大就得先和单位离开干系,另有三年电大的学费也得自理。这下题目都处理了,读完电大虽回原单位上班,可身份到底不一样,个人工转为正式工,普工转为坐办公室的管帐,这能是一样么?
屠八妹“啪”的撂下筷子,江有春从速扯走顾冉,“婶,她还小,算咧。”
江有春把顾冉带去内里,“那是你妈,今后不兴这态度,你看阿大拿板凳砸我我兴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