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抱着江三喜嚎啕大哭。
何婶护犊心切,哭天抢地的扑在三喜身上,悲怆大呼:“他阿大!我求求你了,从速送娃去病院吧,不然娃的腿可就废了呀……”
江三喜客岁农闲时在县里矿上做过零时工,期间结识了乌金乡一跟他年龄相仿的叫金标的大男孩。金标在镇上有亲戚,亲戚的儿子也就是金标的堂兄,常和镇上一帮社会青年伙在一起。
姜姐拉下脸,“说甚么呢?我们一块同事五年多,我姜玉英是趁人之危的人吗?重回豆腐房做事我也看明白了,一天只销得出那么多的量,当初我要把大师全留下我这点家底早就赔光光了,我得感谢你才对。”(未完待续。)
第二天,江富海当着屠八妹的面,一锄头下去将江三喜的腿给当场打折,又抽出一根赶牛车的鞭子,照着抱腿满地打滚“嗷嗷”的三喜一顿狠抽。
屠八妹点头,她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
屠八妹摆手,“好姐姐,豆腐房你拿去吧,我就是病好了也分不开身再去打理豆腐房。当初我就不该和你争,现在我就把豆腐房还给你。”
金标当然不是跑来找江三喜看星星看玉轮,他是领着这帮社会青年来豆腐房打闭十。所谓闭十,就是两张扑克牌比点子大小。起先江三喜没敢承诺,借口他只是个帮工的做不了主。金标提出农户每通杀一把就给他抽五块水钱,他做一月工四十块钱不到,一把五块水钱的引诱他没法抵挡。
自打男人身后,屠八妹甚么的罪没受过?甚么的苦没尝过?可因为受打击而病倒倒是头一回。
社会青年聚众打赌,时候一长不挑衅惹事才怪。启事是输钱的人思疑农户作弊,两下辩论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春秋,吵不了几句就动上手,脱手打不过就亮刀,一亮刀就搞出性命,最后轰动派出所,导致豆腐房停业清算。
屠八妹在睡梦中被报信的人唤醒,她慌镇静张赶到豆腐房一看,偌大的豆腐房内一片狼籍,满地烟头,案板下淌着一滩血水,望之触目惊心!一桶泡发的黄豆滚得到处都是,滤豆浆的架子也被砸得四分五裂,横尸在地。
屠八妹内心像塞了团棉花,堵得慌,虽恨极江三喜,可也怕再打下去又搞出条性命。她开口劝止,“算了,打几下行了,还真要把人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