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她抹把嘴角口水,“好歹我们是老乡,我还是你小师妹呢。这么好的事白白便宜别人。”
谁这么傻?她眯开眼,就瞥见孟建波。
何婶爬起要撕打拥军,屠八妹怕拥军亏损,横在中间一边抵挡何婶一边冲拥军喝道:“你跟她一乡间蠢妇说甚么事理?还不给我死回屋里去!”
列车进站,顾冉跑下车打电话给建新,建新和毛四杰刚从县里返来,老五昨晚就被送去县拘留所暂押。详细启事建新说她不清楚,只晓得老五前阵子有过仳离的设法,她和毛四杰陪着屠八妹跑去县里也没能看到老五。
“你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老麻批,你有甚么脸人前说嘴?连劳改犯都不要你。人家宁娶瘸腿的也不娶你,你就跟你这孀妇娘过到老等着死吧你!到死你都是没人要的货!”
“甚么时候的事?”顾冉问。
“大抵昨天下午二三点的模样吧,全镇都传遍了。”
“昨天下午?我妈如何没打电话……”是了,明天她们送亲过来,顾冉想她妈屠八妹必定是怕影响春芳表情才没奉告。
“你让她打,你让我打死我,打死我你也开眼了!”拥军不退反进,冲上前推开屠八妹伸长脖子送给何婶打。
屠八妹跟何婶干了一架还不算完,这以后何婶每天晨昏站在自家门口朝着屠八妹这边破口痛骂。待老五的案子宣判下来,老五因用心伤害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江家嫌判轻了不平,上诉要求重判。
“你如何这么傻,为甚么不说为甚么不说啊……”屠八妹跳起脚痛哭失声,“你说了我能让你跟火坑里持续待着吗?你为甚么不说不奉告我……你这是拿刀在捅我的心啊……”
拥军气得浑身颤栗,当下不管不顾地指着何婶回骂道:“你不是老麻批?你不要死的?死你也死在我前头!要没有我们家你们一家还在乡间刨泥巴呢!喝水都不忘挖井人,你们一家才真恰是毒心烂肝的!”
“西瓜皮,西瓜皮……”孟建波扯扯她头皮,“不逗你了,说端庄的,你五姐把江嗣春左眸子子挑出来了。”
顾冉打了个哈欠,“甚么事?”
屠八妹看到照片,在庭上嗷嗷大哭,她哭着欲冲向老五,被警官拦下。
“你黑了心肝啊,养出这么暴虐的娃,你还我春娃眼睛还我春娃眼睛……”何婶涕泪满面地扑上来,扯着屠八妹用头在她身上撞着,“我娃瞎只眼我也不活了,我们家哪点对不住你,养这么个祸害来害人……我奉告你,这辈子她休想出来,出来我咬也咬死她……”
江家上诉,二审保持原判,狱医出示了老五蒙受家暴性侵的照片。
“你特地过来找我的?”
“这事我能瞎扯吗?不信前面靠站你下车打电话归去问问。”
在江嗣春的惨嚎声中,老五非常沉着地拔出带血的剪刀。斜目扫眼扎在剪刀上的眸子子,她唇角冷勾,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因为老五晓得,这一剪刀下去,她终究从这桩婚姻里摆脱了!
“老天爷啊,这另有没有国法天理啊……”何婶愣怔半晌,随既拍打着两腿向围观的邻居们哭诉,“大师伙给评评理,她闺女嫁给我娃这才多久?能有甚么滔天大恨?我娃白日还在窑上给她做牛做马,她们母女俩的心咋就这么毒哇……”
拥军把老五出事见怪到屠八妹头上,因为是屠八妹做主把老五嫁给江嗣春的,她送亲返来一进门就夹枪带棒将屠八妹一顿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