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了半日路,眼看间隔黎国京都只剩一座城池之隔,刚到城外的一片林子中便被暗藏的捉妖师围歼了。
“小子,我劝你走开点,不要碍事!”。
刚往前迈一步,手腕一紧,鹊华转头一看薛佞宸牵起了她的手腕,问道:“师姐,可贵出来一趟,你不想去南部都城看看吗?”。
俄然一阵红光划过,仿佛时候定格般,世人都转动不得,一股红色法力如同水滴般悄悄落下,顿时除鹊华外的四人全数弹飞出去。
即便晓得了玉佩是如何摔碎的也毫无眉目,还是归去扣问师尊吧。
男人和顺地为她拍拭身上的泥土,和顺地捧着她的手掌,此人像极了书中描述仙姿玉貌的神仙。
天气暗淡,林间凉意四起,收回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张网从天而降落,将两人困住。
黑暗中三个方向,走出高矮胖的三人,穿戴简练的深色衣裳,身上挂着百般的收妖兵器,很不幸她们碰到是捉妖师。
但是长司这几日大抵也快回师门了,鹊华站在原地踌躇不决,去了顶多受点惩罚,不去可难受一辈子。
“罢了,我就去你家借住几日,师尊应当不会见怪吧”。
薛宸明显被这个答复震惊到,他侧头看向鹊华,瞪大了双眼,说话都结巴起来:“被……被人追杀,师姐如何会被人追杀,剑仙没有伴随吗?”。
鹊华嫌恶地蹙起眉,与薛佞宸从束妖缚内摆脱,束妖缚对妖来讲是天罗地网,可对于人来讲就是破网一张。
他问道:“师父,你如何来了?”。
三个捉妖师中修为的最低的人也比薛佞宸略高,一脸凶神恶煞。
她昂首看了乌黑一片的天:“入夜了,若我们再不找个处所落脚,就要露宿荒漠了”。
阿谁孩童的背影与薛佞宸的背影重合,她捂着额头疼得双腿发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
她神采一怔这片郊野……貌似她来过。
有一个由捉妖师专门组建的门派,叫做灭妖堂,收些宗门落魄弟子,喊着降妖除魔的标语,尽干些搏斗生灵之事,不管妖是好是坏只要落在他们手中便随便搏斗,如同对没有灵性的牲口般。
鹊华没理睬薛佞宸,脑海中的影象俄然清楚,六年前她玩皮跑下山被捉妖师一起追杀,这条路恰是当年她的流亡之路。
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人再走丢了怕会更费事。
一阵红色颠簸穿过她身材,如暖流般传遍满身。
六年前也曾呈现过如许一幕,鹊华愣在了原地,脑海不竭地冒出画面。
郊野阴沉的夜晚,天上尽是点点明星,可现在冷风四起,天上黑云滚滚,看起来不久便要落雨了。
男人长着一张白净俊美的脸,垂眸含笑看着鹊华,朝她伸出骨节清楚的颀长手指。
鹊华如同被夺舍了般,愣愣答复:“六年前,被人追杀”。
鹊华拔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吧,回师门”。
她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可谓是刚出狼窝又出虎口。
鹊华脑海中不受节制地闪现出画面,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浑身伤口的小狐狸在无边郊野上冒死奔驰
“别追了”。
三个捉妖师各站一方,将二人包抄。
鹊华听了更加心动,这些玩意她只在书上听过,光是听着便非常风趣。
鹊华站在男人身前只感受背后一股杀气腾升。
师尊说过,要在被人绑到南部便一起往北走,就能回到天樽月,想不到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