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兆清笑道:“曹公多么职位,天然要珍惜羽毛,有些事情不好做得过分;北定府处境难堪,真定王人老成精,他的恒山铁骑更加不会轻举妄动;至于青州,底子已是太子与长公主的私产,身子就不正,说话做事也就没有底气。算来算去,也只要朔方洁净些。”
“中转天听便是最大的好处,换做旁人去,黑鸦卫就只是个笑话,你去了,一定不能得个黑鸦校尉的实职。”
说到此处,常兆清俄然感喟一声,似是非常遗憾:“我倒是有些恋慕申屠渊了,将来为你请功的折子怕是要下落在他的身上,好大的一份善缘呦。”
二爷哼哼道:“那岂不是谁都不待见了?”
说白了,这类体例与官职底子就是为了招安而设,哪位将军出征都会带上三五张盖了军部大印的空缺官凭,填上姓名官职便可送人。
二爷在大周边军内的正式官职还是先登左尉,那底子分歧边军体制的所谓黑鸦卫和血棠营,只是对外时说着好听,除了第四旗高低,底子不会有人当真。
常兆清终究大笑出声:“没有这点儿担负,也不配做这个朔方将军。”
二爷不怀美意道:“建功升官不好说,给人当刀子杀人放火倒是没跑,不怕我捅了天大的篓子扳连你吃挂落?”
至于常兆清,则是无可无不成的态度。
既然是号称一卫,理所当然是一千骑,二爷理直气壮。
“谋虑深远、不避怀疑,守一隅之地而心胸天下,也难怪军门能深得天子信赖了。俺只问一句,血棠营有啥好处?”
“连慕容氏如许的贤人高姓都看不上,天然是想着攀姬家的高枝,不交张投名状上来,天底下哪来如许的美事?”
常兆清神采平平,看不出喜怒。
“黑鸦卫三今后出征,还请军门配齐一千人的战马甲兵和一应辎重,要出去唬人,总得有些封号卫军的模样不是?”
刘屠狗还真是头一次传闻慕容氏家主的名字,之前他只晓得是慕容春晓的祖父来着,但是竟能一手把持一州军政大权,贤人门庭也当真分歧凡响。
刘屠狗闻谈笑道:“军门叫卑职上来吹风,要说的不但仅是这些吧?”
眯眼瞧着刘屠狗的背影渐行渐远,常兆清莞尔一笑。
史乘上用这招用出了花样的不乏其人,最驰名的则莫过于那位因“放肆”、“结党”二罪而身故族灭的武成王戚鼎。
一人是朔方将军常兆清,另一人则是新官上任的刘屠狗。
懒得去辩白常兆清所说几分真几分假,他悄悄跃起,一步飞下先登台。
“你是我的部下,金城将军为了避嫌,不到存亡关头是不会让你上阵的,我猜多数会先让你暂驻蓟州城,和其他救兵一并听候曹军机调遣。在蓟州城内你虽是客军,但真要叫真,根子上还是天子禁军,高出蓟州郡军一等。对于蓟州人而言,血棠营虽无监军之名,倒是实实在在的天子耳目。”
身为独当一面的边军大将,当然有便宜行事之权,即便是封官许愿这类为上所忌的事情,只要不是太特别,底子算不得甚么大事,究竟上当年降卒构成的先登卫就是这么来的。
“血棠营再小,有你这个半步神通的校尉在,谁敢轻视?”
常兆清笑眯眯道:“有得有失嘛,你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