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不急着赶路,刘屠狗自残练功之余,教了小乞儿《乙木诀卷一》的入门工夫,想看看他能不能练出甚么门道,然后再教刀法之类。
这股特别的灵气不复先前热流的温驯,道道如刮骨钢刀,乃至比锻体金气更加霸道锋锐。
刘屠狗也确切争气,提早误打误撞揣摩出屠灭观设法和不晓得有没有实效的“病虎锻体式”,固然是近乎魔道的野门路,竟然不死,还一只脚踏进了练气境地。
“病虎吞天!”
主仆二人眼巴巴瞅了半天,终究等来一支雄浑马队,不是荒漠里横行的刀客马帮,也不是渭水西岸那些放肆边军。
刘屠狗福诚意灵,立即做出已经仿照了千百次的病虎姿势,双腿曲折,挺胸松腰,右臂轻抬,五指作爪,腾空虚按。
只在无定县城略作逗留,刘屠狗就再次上路。
接下来就是积累灵气强大修为,同时习练灵气的应用之法,这也就是练气境地的修行。
他见一旁的小乞儿满脸防备,暖和地笑了笑,俄然伸手解下了身上的白裘,暴露内里华贵的红色锦袍。
他摩挲着屠灭冰冷的刀脊,咧嘴笑笑,自家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还真算不得甚么。
那白裘公子哥儿开口道:“兄台的坐骑有些神异,不知可否割爱?”
紧接着,无数热流从身材的穴窍中生出,流向满身筋骨肉肉,麻麻痒痒,说不出是舒畅还是难受。
刘屠狗顿时头大如斗。
与此同时,丹田内辛苦积累用来观想屠灭的灵气轰然散入四肢百骸,转眼跑了个洁净。
二爷的便宜徒弟老狐狸并没有传授练气境的功法,仿佛盘算主张任由二爷本身折腾。
唯有一双颀长眸子,眼神清澈,灵气非常。
收功的小乞儿在北风中瑟缩着身子,嘴唇已经有些发紫,捧在手中的刀鞘更加冰冷。
刘屠狗伸开嘴巴,灵气长蛇立即倒灌入口,被二爷一口咬断。
才一伸展腰肢,就有风从高山起。
开端时小乞儿被刘屠狗又是割皮割指取血又是打坐吐血的练功气象吓了一跳,然后就垂垂习觉得常,某次露宿田野时,小乞儿还壮着胆量摸了摸刘屠狗眉心那道殷红竖痕。
“病虎按爪!”
白裘公子哥儿标致眸子中透暴露些许绝望的情感,却没有再开口求取。
不止如此,“病虎锻体三式”与屠灭观设法的确珠联璧合,“按爪式”辅以屠灭刀气固然痛苦非常,但有锻体奇效,“吞天式”又能在最短的时候内弥补丧失的刀气。
被一群不速之客围起来瞧着,又是居高临下,刘屠狗心中非常讨厌,翻身上马,就要分开。
一向耐烦等待的小乞儿立即精力抖擞地在旁仿照。
白马阿嵬不知是感遭到仆人的情感,还是不满一群白马在它面前大摇大摆地跑过,俄然抬头长嘶了一声,马鸣响彻四野。
小乞儿怀着满心的感激和高兴之情,扭腰摆臂,更加地卖力了。
完成这一步看似简朴,但对于那些挣扎在最底层的绝大部分游侠儿来讲,终其平生也绝难达成。
刘屠狗没问小乞儿的名字,却让小乞儿给小黑马取个名字。
至于“病虎锻体式”,固然瞧着怪模怪样,却因为名字中有“病虎”二字,教小乞儿想起了恩公“病虎山二爷”的匪号,学起来非常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