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狗心中打动,回身喊道:“大哥保重!小弟下山杀人去啦!等小弟发财了,必然给大哥多寻来几只母老虎!”
“朔方苦寒百战之地,兵员老是不敷,很多作奸不法之辈走投无路,才狠狠心去那边挣军功求活命,军部乐见其成,暗里发卖保举信从中取利,这都是各方心照不宣的事。”
石原不由莞尔,乐道:“你小子戏文评书听很多了吧,明显粗鄙不文,恰好还能偶尔咬文嚼字。不过朔方确切是个好处所,黑戎白狄不时髦兵犯境,身边袍泽又都是些残暴狡猾之徒,九死平生九死平生哇!”
“粲粲!”
“你倒有些小聪明,胃口更是大得很,只不过想就这么等闲学会舒经通脉的本领那是做梦。”
山路难行,即便以刘屠狗现在远胜当初分开兰陵城时的身板儿,没有一两个月的跋涉也休想走出大山。
这卷书敢这么吹想必多少有些门道,可惜只是卷一,仅仅是筑基的法门,有些鸡肋。
“这倒奇了,犯结案还能参军?在坊里做个巡夜的更夫还要出身明净,军中反而不检查来源身份吗?”
刘屠狗倒没有涓滴鄙夷,毕竟从老狐狸那边听到些秘闻的他晓得,包含周天在内的诸天并不是虚指而是实在存在的,胡说话没准儿真要天打雷劈。
不是他多好学,只是感觉如许很牛气。
要晓得全部西市除了一个屡试不中的落魄秀才,便只要各大铺子的掌柜才识字,就连平话人老白竟也是不识字的。
刘屠狗无法,刚想再放两句狠话,便听身后一人轻声道:“二爷!”
石原送了他三卷书,幸亏老狐狸用心印传他功法时顺带教会他识字,不然还真看不懂。单单是这点,便可见老狐狸当真是深不成测。
朔方城却正端庄经在大周北部边疆,两地相去不下万里之遥。
“这类养性修命的根底法门在那些江湖武夫和兵家将门眼里,恐怕比他们本身的性命还首要,真让你挨上几爪就顿悟了,大师伙儿还混不混了?”
病虎石原讽刺道。
其他余暇,除了夙起例行抽疯演练二爷自创的“病虎锻体式”,刘屠狗手不释卷。
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神采发青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后,手里捧着一把刀、一件皮衣和一个承担,躬身道:“小的奉老爷之命给二爷备好了行囊,计有东海沉铁打造长刀一柄、百年黑狼皮衣一件、手札一封、文籍三卷、金百两、肉干十斤。”
刘屠狗畅怀道:“好一个虎狼之地,看来我的刀不会孤单了。额,大哥恕罪,是豺狼之地才对。”
他豪气道:“世上多有禽/兽不如之人,杀之何妨!不为大将,亦当为大侠。我辈男儿,岂可终老故乡,与草木同朽!”
这三卷都不是甚么练了就天下无敌的神功秘笈,此中两卷乃至是不涉修行的俗世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