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所为,皆由自主,与南史氏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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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椽怔怔地看着刘屠狗与两个孩子你争我夺、风卷残云,三两下将酒菜扫荡洁净,心中没出处地升起一阵恋慕来。
“刘屠狗自出山以来,万丈尘凡过眼、百般因果加身,开初另有些含混,这些日子倒是愈见腐败,才更加体味师尊当日那些惊世骇俗言语的真意,才看清心中所求,不过就是无悔二字罢了。”
他扒拉一口菜,滋喽一口酒,这才有些心对劲足地昂首笑道:“就这么几盘残羹残羹,有啥好争夺的?我大哥以力证道,我这个做弟弟的还能给他丢人不成?”
他点头感喟道:“阿椽啊,这才多久,二哥都有些认不出你来了。”
“兰陵王的马夫老燕说过,大丈夫要为将为侠,不成与草木同朽,阿椽你刚才说,大丈夫立世,须得粉墨春秋、翻转乾坤,嗯,听着都挺提气。至于你二哥我……”
刘屠狗看了一边支棱着耳朵听一边不忘扒菜的两个小子一眼,赶紧也拿起筷子,又自顾自往身前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这话说得刘屠狗一愣,先前刘去病说二爷现在是能跟神通大宗师掰掰腕子的人物时,他还没有多想,现在听了解更早的南史椽一提才蓦地间认识到,当日阿谁逢人便自称“活阎王刘屠狗、病虎山二当家”、大言不惭以妙手自居的小小刀客,真的已经成为世人眼中的绝顶妙手了,也当真能理所当然地被很多人称呼一声二爷了,毕竟就连曾输他一招的金刀魏叔卿都被人称作“相州二爷”呢。
见南史椽张口欲言,刘屠狗抬手在对方肩头重重一拍,接着道:“只是罚酒那里能够?你可别想着能等闲蒙混畴昔。刚才你也说了,现下又值大运轮转、气数演变的季世,二哥我才到京师不久,有些事情尚不清楚,你南史氏动静最是通达,便罚你讲解一下现在周天局势。至于病虎山是个甚么章程,那就看二哥我乐意不乐意说了。”
“我不修道、只行路,不问善恶、只顺本心,不与这天下间的恶犬猛虎争食,可也不准人笑我、谤我、谋我、阻我、杀我!”
南史椽点头苦笑道:“是小弟想左了,我还道二哥幼年成名、意气凌云,逢人遇事都是提刀便砍,在这些事上见地有限……该罚,实是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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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椽闻言点头:“家父尚在,小弟可做不了南史氏的主,更何况在我家眼中,不管前朝目前、旧帝新皇,又那里有甚么别离了,皆是他起时台上粉墨人、他亡时坟内断肠鬼罢了。是以不管哪一名终究成事,南史家只秉笔挺书便可,犯不着对哪条有望登临九重的潜龙假以辞色。”
刘屠狗心中一乐,暗道这些事二哥我还真不清楚,就听南史椽持续说道:“其他绝大多数神通在成绩时多多极少都是靠了气运之助,或是仰仗官职爵位所带的世俗与皇室气运,或是高姓大王谢阀之运,或是宗门教派神灵之运,或是如蛮夷那般占有了位于化外蛮夷之地、未归出神主统领的龙脉,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妖王,也多是靠了族群扶养。又有极度的如阴山玄宗,同室操戈,终究平辈人中唯余晁鬼谷一人,独占酆都峰大玄天,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