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幽绿色、遍及赤红色羊角鬼面符斑的庞大鬼爪猛地收缩,好像花苞绽放,指缝间暴露无数道刺眼白光。
刘屠狗一字一句仔谛听完,嘴角暴露一抹笑意,却还是点头道:“似是有理,但道分歧不相为谋,联手绝无能够。不过么,要放过你也不是不可,我所求,只要一句话。”
但是自猛虎气象闪现虚空,那鬼爪的几根狰狞骨指就再不能收拢半分,灵气相互消磨,磨刀普通的喧闹刺耳声响此起彼伏。
他抬头朝天、神情庞大,半是敬佩崇拜,半是懊悔不甘:“二哥神威一日赛过一日,可教我等凡夫如何追逐?”
他肝火充盈,几近咬碎了夺舍躯壳的牙齿,周身升腾起幽绿色的火焰,厉声怪笑道:“你找死!”
这夺目气象只持续了短短几个呼吸,随即整只鬼爪便俄然分崩离析,轰然碎裂成无数团红绿异化的狼藉灵气。
刘屠狗微微皱起眉头,并没有立即答复。
四名观战的黑鸦连同一马一牛都是惊诧,杨雄戟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游移道:“二哥,他……他这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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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空、一在地,一如神、一似魔,各自手腕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羊泉子见了这少年跨虎的奇景,只觉遍体生寒,毫不踌躇招来最后一只小羊,用尚无缺的手提着,身上绿焰敏捷伸展上小羊的身躯。
羊泉子怪笑连连,绿焰几近淹没了他的身形,气机一攀再攀。
黑气一出,绿焰便如火上浇油,轰然大涨,烧上半空,绿芒漫天。
他面无神采地摊开右手,无数道大小是非各不不异的光辉刀气如飞鸟投林,化作道道流光会聚向他的掌心,一针一线细细勾画,眨眼便织成一柄只寸许长的刀,平空悬浮,虽小却严肃深重,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鄙人方统统人的心头。
一声响彻数里的暴烈巨响当空炸裂,如雷霆轰隆,震耳欲聋。
刘屠狗点头道:“你我俱是修士,当知凡俗蠢物不过粪土。”
他胯下猛虎双目精光大放,向着羊泉子狠狠扑下!
卧在半空的气象猛虎俄然起家,猛地跃至刘屠狗身前,他一步跨上,骑坐在猛虎背上,右手向虎头上狠狠一拍,便将那柄寸许长的屠灭刀嵌进了虎额,瞧上去便如一枚奇形纹饰。
刘屠狗恍若未见,干脆利落地拔出不知何时归鞘的屠灭刀本体,悍然向下斜斜一指。
“但是它山之石能够攻玉,俺只问一句,你何故神通?”
杨雄戟四仰八叉坐在地上,寒铁长钺戟横在膝上,雪蹄绿螭兽卧在脚边。
被骨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刘屠狗轻声笑道:“真锁住了么?”
羊泉子大怒,修行大秘,重逾性命,干系平生道果,岂可便宜别人?这少年既然有师承,当晓得此中轻重,此时此境还敢如许说,清楚就是没有涓滴要干休的诚意。
下一刻,他猛地飞身而起,提着小羊回身,以骇人的缓慢朝山下飞去。
积大哥魔心中眼底再无半分轻视,先前那些灵动如活物的白光,竟都是这黑衣少年的刀气!
他的脸上出现一股不详的阴霾青黑,仰着头只是嘲笑:“刚柔由心,锋利无匹,好刀气!”
羊泉子闻言松了一口气,也笑道:“我虽历尽艰巨才死中求活,但当年也是一方神通巨擘,堆集深厚,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