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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洗净了青山,刘屠狗孑然一身出阳平东门,一如他孑然一身出兰陵。
刘屠狗咧嘴一笑,对南史椽道:“你的美意二哥心领了,我不过是一时髦起,算是酬谢他一起上的伴随解闷了。”
刘屠狗也很当真地点点头,却不说话。
跟着白马一骑绝尘的,不但是那位负刀黑衣和一旗设备精美杀气腾腾的追兵,另有一则在官方传播甚广的奇闻。
但是那五匹撒欢儿奔驰的快马却很快被勒住缰绳,不但被骑手差遣着去而复返,更是径直停在了那名年青的黑衣刀客面前。
他说得慎重其事,语气中虽没有敬意,却也听不出讽刺,如对一个素不了解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薛渭臣闻言稍一沉吟,很快摆手道:“刘兄太客气了,既然刘兄去意已决,渭臣也不便挽留,如许吧,这匹战马脚力尚可,便赠送刘兄,以壮行色!”
此时刘屠狗才后知后觉,仿佛方才只要他一小我赖在官道中间来着,不美意义地挠挠头,心头涌起的一丝肝火也就刹时消逝了。
薛渭臣回身骑上部下让出的战马,等三名部下带上那名受伤骑卒,五人三骑立即纵马回城,期间再没有向刘屠狗看上一眼。
这个由山贼摇身一变而成官军的老了解居高临下,锋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屠狗,一只手已经按上了腰间刀柄。
至今没被刘屠狗记着大名的小三儿下认识接过半卷筑基法门,看了几行便愣在原地。
嘶鸣声戛但是止。
那骑卒恼羞成怒,噌的一声,战刀已然出鞘。
五骑快马狂飙而过,涓滴未因城门四周人流车马会聚而有涓滴减速。
仿佛没听出刘屠狗话语里的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百夫长松开按刀的右手,在顿时抱拳道:“鄙人阳平右卫麾下小旗薛渭臣,自畴前次与刘兄狭路相逢,不但鄙人非常驰念,校尉大人更是慕名已久。这回刘兄可要随我回营小住几日,好让阳平右卫尽一尽地主之谊。”
为首者生得鹰鼻豺目,极轻易给人留下狡猾残暴的印象。他腰间插着一支红底银边儿的小巧木制令旗,这申明此人是军中的最底层军官,官职是百夫长,官方俗称小旗。
快得不像话的短刀狠狠一搅,继而微微向上一挑,战马的头盖骨便给卸了下来,脑浆流了一地。
刘屠狗哈腰一把将灰头土脸的骑卒拉起,不顾他的挣扎与瞪眼,将他悄悄倚靠在倒毙战马的身上,呵呵笑道:“军爷谨慎些,即便军爷骑术高超,偶尔马失前蹄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