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匹夫面皮一僵,心道即便公西小白心眼小,那也是被你那句“乱七八糟、惹人生厌”气走的,与我何干。
刘屠狗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诏狱南衙办事,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也不等两人答复,就见这位公西少主上马扬鞭,带着一百白狼吼怒远去了。
长街上一片狼籍,孟匹夫在街心悄悄地立了一会儿,拎起刘屠狗没喝完的那坛酒,冷静无言地走进楼中去了。
公西小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确有此事。”
桑源一愣,颇不甘心肠看了刘去病一眼,继而狂笑一声:“服从!”
那侍卫头抢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大人慎言,我汝南王府岂是藏污纳垢之地,王府中人俱属王爷,又岂能随便交由诏狱措置?”
刘屠狗笑道:“相互相互,你方才也说了,黑鸦争的是存亡,身后没有后退的余地,天然得利落一些。听了你家死士的由来,我才知比拟起别家门阀大族,你公西氏争存亡远多过争别的,难怪俺看你要比其他世家子扎眼很多。”
王府大门缓缓开启,一个管家模样的白叟站在门内,躬身道:“王爷有命,大开中门请两位大人入府。”
一百黑鸦倏尔远去,刘屠狗单人轻骑,循着途径直奔位于一品斜街叠笏坊西南角的汝南王府。
公西小白忽地上前一步,站在刘屠狗身侧,开口道:“喝酒时如何不说?”
已是存亡之交的两个年青人,就这般仓促别过,不知再见何期。
刘屠狗纵马前行半晌,抬手招过身侧一名黑鸦:“找人探听一下,汝南王府如何走?”
刘屠狗咧嘴一笑:“镇狱侯令旨调你们入城,本就是为了这两件事,可不是让你们跟着我喝酒肇事的。至于那劳什子汝南王府,我一人足矣。”
刘屠狗赶紧摆摆手:“天下本来好端端的,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看似心胸天下,实则一边算计着自家地里的收成,一边还盯着别人家的地想要多吃多占,这天下才会如此的乱七八糟、惹人生厌!”
刘二爷挠挠头,心说这莫不就是豪杰所见略同?
刘屠狗不过是随口打趣了一句,见孟匹夫装聋作哑,也不为已甚,转而非常亲热地笑道:“老孟,先前你提到甲子论道,我正要就教,却被那长公主打了岔,如何,你想到时候寻鲁绝哀的倒霉?这个论道到底是如何回事,能够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听到马蹄声响,府门前本来无声对峙的两边同时扭头,数百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刘屠狗身上。
刘屠狗霍然回身,朝公西小白瞪眼道:“可有此事?”
刘屠狗摇点头,号召黑鸦们一声,选了一个与公西小白相反的方向,纵马而去。
就见这位黑鸦都统将酒碗放下,一样抱拳告别道:“老孟啊,本日多蒙接待,酒钱天然由我黑鸦结清,老酒喝完了再酿便是,一定你的技术就比不上父祖,说不得几十年后俺的先人也来京师寻孟氏老酒喝,总不能鹿家外加鹿家半子公西小白三代人都喝获得,俺老刘家偏没这口福?到时别怪俺先人拆了你家这木楼,看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刘去病闻言又是吃惊:“二爷,你要一小我去汝南王府?”
不是刚刚才分别的公西小白又是谁?
刘去病吃了一惊:“现在就去?二爷,窦红莲奉告我们羊泉子那老魔的动静,清楚是不怀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