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觉身心俱疲,下认识昂首望去,只见自家都统大人负手立在澄彻的灵瀑当中,在敞亮却不刺目标日光晖映之下,脸上肌肤乃至发丝都仿佛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几近变成一个五彩小水潭的灵气流,随即重视到阶下苦熬的两名百骑长,不由得咧嘴一笑,心知这对两人而言是可贵的机遇,常常来上这么一回,一定没有那么一丝能够迈步灵感,或可弥补拈花授记之法桎梏境地、折损寿元这两大缺点。
如此表示,可知这二人鲜明皆有练气中境的修为,联手之下,仰仗着二爷所授同源刀气,竟能勉强用出练气大成境地才有的护体气劲,更因这血棠刀气极其纯粹,其本质远高于灵气乱流,短时候内竟是自保无虞。
只见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随即肩并肩盘膝坐下,两柄绣春刀横在膝头,刀尖相对,连成一线。
早知如此,他二人吃饱了撑的,放上面皮不要、硬是从麾下的什长那边抢下这等要命的差事?
这下两名百骑长可轻松不起来了,那些灵气五颜六色,瞧上去非常好看,可恰好就是因为如此的残暴多姿,才知此中究竟驳杂混乱到何种程度。
只是此情此景,若要两名百骑长擅离职守,抛下自家都统单独逃命,倒是千万不敢,也断断不肯的。
“嗯?”
刘屠狗从两人身上收回目光,缓缓闭上双眼,寂静了半晌,仰开端来,迎着晨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纯粹活泼的神意透体而出。
在那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下,模糊有一个斑斓虎头占有二爷颅中,虎额上不是王字,倒是一颗殷红如血的宝石,灿烂夺目,不成逼视。
石阶之下,昨夜轮值的两名附属于血棠卫的百骑长盘膝而坐,眉心指间俱是鲜血淋漓,已是按例开端了每日晨间屠灭锻兵术的修行。
凌晨时分,刘屠狗一身玄色麻衣劲装,负手站在紫阳观议事殿前的石阶上,看似是随便而立,实则周身无漏、神意深藏,无形中便有一种奇特的气韵流转。
此中一人低声问道:“就像马爷那样?”
红芒映照之下,环抱刘屠狗周身的狂乱灵气流随之一静,转眼之间就变得清澈起来,仿佛无色,而无色当中又模糊储藏五彩,看上去极其不凡。
两名百骑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先前的防备神采消逝无踪。
整条飞瀑不但规复了本来的身量,乃至更见痴肥,因砸中空中而四下散落的灵气将殿门前的石台尽数淹没,已然开端朝着阶下伸展,再这么下去,只怕要积瀑成潭了。
他迷惑之余,便想尝尝这重生的神意是否有不当,谁料才只是默运“病虎锻体三式”,连姿势也未摆出,竟就从天下引下如此海量的灵气,赶紧以病虎吞天式持续吞咽九口,竟然见效甚微。
也难怪昨夜这二人能够脱颖而出,成为血棠卫独一的五个百骑长之二了。
只可惜自九天之上垂落的灵气实在太多,飞瀑几近是眨眼间就能获得弥补,在此中接连九次传出吞咽之声后,垂落的灵气不但不见减少,反而更加澎湃彭湃起来。
说罢,两人同时色变,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各自闭紧了嘴巴。
当下刘二爷盯着两人,饶有兴趣地幸灾乐祸了半晌,待二人将体内刀气尽数压榨出体外,几近再无余力支撑之时,方才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