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独行？这便是窦女人眼中的刘屠狗吗？”
闻言，刘屠狗很有些哭笑不得：“我本身如何不晓得？”
闻言，刘屠狗心中暗道：“灵山？若非当初他修为进境神速，慕容春晓没有掌控从刘二爷刀下夺食，阿嵬这厮怕是早就被开膛破肚、扒皮抽筋了。再以后，恐怕就要下落在阿嵬口中那所谓神仙的身上了。”
窦红莲没想到会获得如许的评价，楞了一下，才道：“聪明人？可对你这枚本不在棋盘当中、却不测入局的棋子，包含我在内，很多自夸聪明之人都看不透呢。”
“只是我另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你代表病虎山出世行走，其间为求自保、为互助朋友、为给部下报仇、为从神通刀下救下素不了解之人的性命，频频悍然挥刀，多历艰苦存亡，成果天大的好处便宜了坐骑，本身则落得个因果缠身，乃至惹下了鲁绝哀那等大敌，你到底……所为何来？”
刘屠狗听了也是无言，直到此时才发觉，他刘二爷一起奔波，终究竟都成绩了阿嵬这个夯货，到底谁是仆人、谁是坐骑？
窦红莲摇点头：“你自出山以来，看似频频被人算计，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随波逐流，但是常常到了最后，你都能满身而退，顶多吃些小亏，却得了很多实惠。”
窦红莲仍有些不信：“可这件事妙就妙在，羊泉子的死，除了汝南王府落空一名得力客卿，你被汝南王在内心记了一笔以外，底子没有获咎其他任何人，就连汝南王也不成能为了一个申明狼籍的魔门死鬼向你发难，而是会将此事当作陛下对他迩来作为的敲打，以后杨焰婵着蟒袍登门，更加坐实了这一点。总而言之，自昨日以后，你的威名、诏狱的威名更胜畴前，对你南下这一遭大有裨益。”
就听窦红莲持续道：“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太巧了，也太顺利了，不管身处何种险恶局面，终究得利的都是你，若非你的病虎山出身，我几近觉得你是灵应侯的隔代传人了。至于慕容春晓背后的灵山为甚么甘心为你做嫁衣，我却如何也想不明白。”
“一起逃至青屏山脚下，你因身上的白狼裘被现在的青州海军都督乌肃慎之子乌天然另眼相看，得以进入大鹿庄，与刚幸亏庄中做客的慕容春晓结识。厥后，慕容春晓不知为何竟也对你青睐有加，你和她一起上天门山，获得了体悟鲁绝哀万古刀意的绝大机遇。这算不算先吃小亏后享大福？”
“我天然是有所求……”
这话有些发兵问罪的意义，窦红莲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答道：“这就是你的矗立独行之处了。本来我只是想在你和汝南王之间弄出点嫌隙，毕竟师尊多数要把你派往江南，而我则方才因为赫连明河一事跟汝南王结了份善缘，如果经过我的教唆使得你与汝南王不睦，连带我也是以恶了汝南王，天子才会对我、对你、对诏狱稍稍放心。只是我没想到，你当真敢下杀手，并且竟真能把羊泉子杀了。”
刘屠狗有些讶异，看着面前这个脾气乖戾、行事过火，平时喜好自称本座的少女，说道：“你的年纪应当和我差不大，如此年青已经做了魔门的堂主，却又拜入一样破门出教的镇狱侯门下，堂而皇之地担负大周诏狱的北衙都统，要说矗立独行，如何也轮不到刘某吧？”
看着面露等候之色的窦红莲，刘屠狗洒然一笑：“只是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