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瑜内心松了口气,顿时眉开眼笑上前去给惠氏捏肩,好声好气道:“娘,您看我本年才十六,还小呢。我不想那么早嫁人,我想多陪爹娘几年。”
“十六了还叫小?”惠氏柳眉一竖顿时窝火,“人家十六的女人有的都当年了,想当年你娘十六就已经生下你哥了,就你堂妹那德行的还怀着崽子呢,我女人比她可强了不止一倍,还能比不上她?”
孩子立马止哭。
想到这,惠氏又骂了周家几句,待有客上门这才罢休。
“娘明日就去回了王婆子。”惠氏垂怜的瞅着贺婉瑜。
惠氏大呼一声跑了出去找贺平洲请大夫去了,大夫就住在这条街上来的很快,评脉后,半吊子大夫抚着髯毛问道:“本日可产生了何事?女人又进了哪些食品?”
刚穿过来的时候贺婉瑜对原主不甚体味,常日说话做事都谨慎翼翼恐怕暴露马脚惹人思疑,也不知是贺家二老心大还是怎的,竟然没有思疑过自家闺女芯子换了人。
一想到此后能够要嫁给一个杀猪的,贺婉瑜整小我都感觉不好了。上辈子不管是实际中还是电视上,杀猪的屠户普通都是三四十不拘末节的糙男人。配上圆圆的脑袋,粗粗的脖子,再加上油光光的一身肥肉,油光光的大肥手,的确是屠户的标配。
贺婉瑜双肩塌了下去,歪倒在炕上,哀嚎道:“彼苍啊,大地啊,挽救人类的圣母玛利亚啊,就不能让小的安安稳稳的比及法定结婚春秋再嫁人嘛?人家还是未成幼年女啦!”
贺平洲瞧着宝贝女儿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又给她倒了杯水,可贵硬气的怒斥惠氏:“你瞧瞧你,好端端的非得让王婆子给说亲,说甚么人不好,说个杀猪的,我们婉瑜和顺如大师闺秀,就是嫁个秀才也使得,凭的弄个杀猪匠将闺女吓晕畴昔。”
额!
听着她娘振振有词,贺婉瑜哭笑不得,“娘,您如何又扯到她身上去了。”提起堂妹便气的牙痒痒,偏生还经常提到。
“为了婉瑜好?”贺平洲声音一个拔高,“那王婆子甚么德行,满清河县谁不晓得,如何就你个傻婆娘一根筋的信她能给我们宝贝女儿找个好夫家,瞧瞧之前找的那些,不是鳏夫就是老头子,此次倒好,是个杀猪的!我闺女这等面貌,这等性子,肥头大耳的杀猪匠能配得上吗?不知所谓!”
大夫一听这话,当下下结论:“这病就是被婚事吓的,只要女人放宽解,表情好,病天然就好了。”
贺婉瑜瞧着她娘终究决定放弃王婆子一下子松了口气。
等贺婉瑜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点了油灯,惠氏和贺平洲双双坐在贺婉瑜床前,瞧见她醒了,忙嘘寒问暖。
惠氏叹了口气, 恨声道:“老爷子临死都不让人安生, 哪家给顶流派的长房留个棺材铺子的,真是倒霉。”
惠氏说着摇点头,非常遗憾,见贺婉瑜出去忙闭了嘴,“你怎的来了?”
这不, 王婆子提了杀猪的这事儿不但贺婉瑜想到自家卖棺材的,就是惠氏也记起了这事儿, 脸上不多数雅。
贺婉瑜抬起眼皮假装羞答答问王婆子, “王婶儿,此人这么好,如何到了二十还没结婚呢?”
惠氏戴德戴德的送了大夫出去,返来时瞧见贺婉瑜的模样,呐呐道:“如何就吓到了呢。”
他们这条街上有个杀猪匠,人称何大,一身肥肉传闻有二百斤,圆圆的脑袋粗粗的脖子,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加上粗暴的大嗓门更是吓哭过好些孩子,至今这条街被骗娘的恐吓不听话的孩子都说:“再不听话何大就来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