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间起了大风,到了后半夜,龙凤大舰已将白自宗的海军,和天波府的船队远远地甩在了前面。也幸亏东野索的保护船都将缆绳套在了龙舰上,这才没让龙舰单独而行。
天波府的报酬了泄愤,直杀到中午雾散才肯干休。这一战共招降了七千四百多大明海军,得了四十七艘战船,和多量物质班师而归。钟磊见了非常镇静,将众将和头子召至龙舰正堂,让门徒抬来三大箱银子,按功绩大小停止犒赏。完后,他说:“大明海军经此一败,没三五年的工夫,很难对我天波府海军构成威胁。兄弟们,在达到廉州前,我们还很多剿除几股海盗,多得些银两,多增些战船,多扩编些海军,为今后与明军开战作好筹办。”众将听了直臂喝彩,随即船队起营开赴。
李太后传闻朱天啸没死,而十几万明军却惨遭大败,张琰被火炮炸得骸骨无存,天波府的残存也被海盗船接走。“这如何得了。天波府哪来的几万雄师,另有那些铁骑,当真是见鬼了。”
听着,我天波府是好是歹就这一仗了,你将战船如数迎上前去,两边来个对攻便是,看看到底谁的海军短长。待到了入夜,我们的大划子只和统统兵马全数出动,如何说也要让明军海军有来无回,挫挫他们的锐气。哼,免得那李太后没事就妄自负大,对我天波府穷追猛打。”白自宗领命而去,速将水营中的四十八艘快船。三十七艘平底船,五十四艘双桅大船一字排开,呈扇形步地朝明军海军迎了上去。
钟磊唤了声:“小宝贝,都快过来用饭吧。”俩个女儿刚上了餐桌,莲子也送来了吃喝,放在桌上候在一旁,迎春出去见了便号召道:“莲子,你不饿啊,快些来吃。”莲子过来坐下,迎春给钟磊斟了一大碗酒,递上筷子问:“老爷,我们这是去那里呀?”钟磊喝了一大口酒,拿了只鸡腿边啃边说:“我们先剿了这一带的海盗,得些银两扩大兵源。等少主到了后,我们便去明思,冯厉已在那边夺了二十一座城池,兵马也有十余万,我们就在那边安家立业。”
东野索吃罢早餐来到船面上,今后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龙舰前面那里还看得见白自宗的海军,和雷龙他们的船队。他在内心揣摩,想必是龙舰帆大行得太快,将水营和天波府的船队全甩在了前面,便遣人落下两顶大帆,仅留中间一杆桅帆缓行,等得前面船只,以免赶上海盗亏损。
俞大猷接了密召回大明水营,点了十员战将,亲领二万海军,百艘战船,浩浩大荡地袭奔东海而来。早有隆庆海军的游哨探得动静来报于主帅,白自宗闻讯忙出水营上了龙凤大舰来找大总管商讨拒敌良策。钟磊一听仅戋戋百艘战船,便哈哈笑道:“这李太后也太寒酸了点,仅遣出百艘战船来号召我们,那等因而来送命嘛。自宗,你到时别鄙吝炮弹,我们好歹也要出出两江兵围天波府的这口恶气,替冯过四将和那万余兄弟报仇。
如海寇来攻龙舰,就用火枪号召,千万别近战。我赌海盗和倭寇的船被打沉后,海寇们就会惶恐,我便趁机跳上贼船杀得他们魂飞魄散,直到逃窜或投降。快去吧。”这时响起了炮声,年勃看了过来讲:“师父,贼寇开仗了。”东野索听了忙去传达大总管号令。
迎春又问:“二十一座城池,又如何挡得住天子翊钧的雄师。到时,我们再去那里?”钟磊笑了。“夫人不必多虑,到了当时,我们起码也有十万精兵。何况,冯厉,自宗均是将帅之材,加上雷龙,焦乙也非等闲之辈,翊钧雄师不来则罢,如果来了定杀它个片甲不留。”听了这些,迎春这才放心与夫共饮,但牡丹却问:“爹,你说中月姐和天霸哥他们,能找到我啸哥哥吗?”雪梅也说:“是啊,爹,我昨夜又梦见啸哥哥了。”钟磊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少主的存亡安危,也一拔拔地派人出去寻觅,此时听了女儿的话,便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道:“你啸哥哥是甚么人,机警鬼,二郎神投胎,不会有事。再说了,疯颠老道是谁,当今天下第一妙手,你啸哥哥和他在一起如何会有事呢。来来,都多吃点。吃完了爹授你们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