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酒菜如数上来放了一桌。天啸自取筷子,自斟了一碗女儿红,喝了口笑道:“既然喝了,就喝个痛快,都别做小媳妇。醉了去劈面,醒了后持续正办事。”李飞说“好”,也不消碗斟酒,开了一瓮透里香,单手提着就喝,让人看了都痛快。费家兄妹有喝女儿红,也有喝透里香,吃着甘旨,谈笑闲扯。
百手如来走了出去,将手中的双刃巨斧给了李飞,随后腑身在天啸的耳边轻语道:“皇上,摄政王遣出接人的两拔人均白手而归。往浦口的人回报,说碧玉六年前上了白岳紫云观,修炼甚么艳躯丽容,年前曾返来过,就住在天波府里。而往小孟庄的人回报,说八年前大孟庄,孟家湾,小孟庄俄然遭大明皇宫的大内妙手会同捕快,大明军的捕杀,说老孟家与天波府有勾搭,是乱臣贼子,遭了灭门。”见皇上泪都出来了,他忙又说:“但传闻白云追月的女儿那日刚好不在庄内,有两个军汉护着在姑苏城玩,故成了漏网之鱼,但去了哪没人晓得。”传闻剑媚没死,天啸这才在感喟声中安下心来,抹去眼角的泪水说:“老孟家遭灭门,均是因我而起,此仇我定然要报。剑媚尚存,即便已嫁人,我也欣喜。”不料百手如来又说:“臣赶上了阴阳双飞。他们佳耦说,六合十二尊神着了百毒魔王师姐百花婆婆的道,现被囚在了百花谷里,你看咋办?”
有四个手持刀剑枪棍的中年男人从外入店,在天啸他们旁的那张空桌上坐下,将刀剑放在桌上,枪棍靠在墙上,胡乱地要了四大碗米酒,几盘下酒菜,就吃喝闲谈了起来。“王政,那摄政王让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在云南府设摆擂台,你说这事是真是假?”有人问了句,马上有人答道:“我看不会有假,去看了再说。”另有一个却说:“决然不会有假。皇榜我都看了,说工夫一流的进大内侍戍卫隆庆万岁爷,稍差点的做御林军护皇宫,二流工夫的入虎威营护皇城。如果中了武状元,愿为官者做大内侍卫副统领,不肯仕进者赏银千两;如得榜眼的为虎威营统领,不肯仕进者赏银八百两。此皇榜在三十四府,六州,十二司,二百十七县的城门口均有张贴,传闻不但隆庆的习武人从四周八方会聚于云南府,就连大明都有人过来比武碰运气。从云南府过来的人都说了,那边的堆栈均已爆满,连饭店酒楼都没了空桌,很多人都住在了百姓的家里。”最早说话的那人点头笑道:“如此看来,这事不会有假了。嘿,我老娘都已把话扔下了,说我如成不了大内侍卫,就别回家了。”有人问:“这又为啥?”此人道:“我娘说了,隆庆天子是个好天子,让我好歹也要挤入大内侍卫去。经心庇护隆庆万岁爷。我娘还说,如万岁爷让人害了,隆庆百姓又要刻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