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小皇子,又是疯颠老道的,世人这才重视上了这小公子。特别是他那件绣着紫色蟒的黄袍,识货的人一瞧便知,这布料是江南贡品,蟒是上等绣品,那这小公子还真是都城皇宫里出来的小皇子了。
这老太听了欢畅,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见吉利下了楼来,便朝那伴计说了句:“快弄桌好菜送到我房内。”便请小皇子主仆入后堂,到了本身房内,指着一名坐在床沿上补衣服的妇女说:“小皇子,她就是我的大孙媳妇。”随后请座斟茶,谈笑当中聊些家常,不一会酒菜上桌,天啸四人也都饿了,取筷便吃,也不客气。老太自斟了一碗酒,边喝边说:“小皇子,现在你父皇没了,你皇兄翊钧即位成了神宗天子。”天啸听了一愣,吃惊地问:“你说我父皇驾崩了,我皇兄做了天子?你是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传,要灭九族的。
却说天啸抢了马逃脱后,既不敢上药铺找郎中疗箭伤怕让人报了官,又不敢小竹巷的孟家堆栈扳连孟家的人,就出城找了处道边林子,上马靠在了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车轿到了后,他指指胳膊上的箭对快意说:“无愁老怪那药,也不知管不管用,快去取来。”又对吉利说:“去找快布来,待会替我包扎。对了,将那套替换衣服也取来。”德喜见主子整条左衣袖都已让鲜血染红,神采惨白,吓得都哭了。“你这主子,我又没死,你哭啥呀。”他说了句,见吉利,快意到了面前,就伸手抹去德喜的眼泪,指了指箭说:“快,将箭拔了,脱了衣服也好上药。”德喜听了,看了眼本身的手,揺着头说:“主子不敢。主子不敢。”他感喟一声笑了,望了眼胳膊上的箭,咬了咬牙,本身将箭拔了扔在地上。吉利忙脱了主子的上衣,和快意往伤口处上药,包扎伤口,再替主子穿上洁净的锦衣,换了沾血的裤子。取出香帕替主子抹去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