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少主在,卫夫人和四师兄石为达说了几句后,对少主说:“少主,你不能进京,李太后要杀你,莫贵妃和公主也被禁在了冷宫里。上月,两江兵马刚与我天波府打了一仗,传闻死伤了很多人。少主,浦口城是回不去了。本来,我们离府时是说好的,接了少主后,便去舟山本地与大总管他们汇合。可自与我天波府打了一仗后,江南各城均盘问得很严,故临时不能去舟山本地。少主,但该上哪儿,小的也不知。不如少主先往前面一个客桟住下,待小的刺探了动静后,再定去处如何?”见少主点头应允,卫夫人手一挥,世人纷繁上马,石为达赶马轿,德喜坐在一旁。就这么仓促赶了三十多里路,来到了一座镇上,在堆栈门口停下。卫夫人入堆栈到了帐台前,取出张五百两的银票往帐台上一放,说:“掌柜,你这堆栈我包下来了,快让闲杂人投别处去。”见来了大主顾,掌柜忙对伴计说:“快去快去,房租我也不要了,让那两间客人快走。”
而三十八个军汉也没闲着。先选出个叫山虎的人做头子,再由这头子安排一日当中谁把门,谁巡夜,谁保护少主,谁外出购物。说来也有节有章。常日里,山虎就在堆栈的后院里,请石为达带着大师舞棍棒,习刀法。日子就这么一每天的过着,因为大师谨慎谨慎,故也没引出甚么事来。
自这今后,山虎他们一日三餐非常平淡,石为达也跟着这么吃,世人尽管填饱肚子便可,谁也不叫一声苦。但往少主房里所送的满是飞禽走兽,燕窝之类。虽这日子过得有些难过,但见主子无忧无虑,活得非常安闲,兄弟们谁也没有牢骚,非常心甘甘心。大师没事时就聚在院内舞刀弄枪,参议技艺,再也没见谁出去过,只怕会一不留意惹出甚么事来节外生枝,扳连了少主。
初到时,我已査看过了,堆栈后院的西墙紧贴着后大街。入夜后,给掌柜五两银子,你们将后院的西墙给拆了。我们就往那儿跑,必定神鬼不知。”没想到少主年纪不大,却另有如此战略,可说是人小鬼大,山虎打心眼里佩服,刚要说话,忽听得有人叩门,这内心顿时一惊,忙与石为达反手拔出鬼头刀来看着少主,却见少主指了指窗户,这心中会心,就闪身到了窗户口,斜眼往外一看,见是两个老太带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象是打尖或住店的,这才放心肠翻开了门。出去的是一阳指段雯,摘叶婆婆,和唐云菲。
直到了饭后。山虎才请少主到了楼下堂內,道出了实言。“少主,卫夫人他们已死在了官兵的乱箭之下,官府已在堆栈内里放了眼线,小的怕他们夜里会脱手,故想入夜后便冲杀出去,赶往舟山本地,去找我天波府的海军。”天啸点头咬了咬牙,抬手抹去刚涌出的两行泪水,叮咛吉利,快意。“你俩快回房清算,在马轿里等我。”吉利,快意去了,他又对德喜道:“我枕边有两枚七色礼花弹,你快去取了来。”德喜回声走了,他这才对山虎,石为达说:“前巷局促,即便是官兵来了,我们也发挥不开,必定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