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见青云越哭越悲伤的,知是赶上了甚么勉强事,就问天啸。“说呀,相公,出啥事啦?看把老九勉强的。”可这等事天啸还真没法说,正在感喟之时,白文却说:“我啸哥天生就是疼女人的命,又如何会让云姐受勉强。我想着,必是她的娘家人又在说甚么屁话了。”贾六爷说:“若真是李家人让我家蜜斯受了勉强,那此人必是她的二嫂了。哼,这女人就是嘴坏嘴臭。赢利的本领没有,就会胡损人。”夏雨听了便气道:“我家夫人又不吃她的饭,凭甚么没事就被她说,奴婢早就气不过了。这臭女人,就是找打。”白文冷“哼”了一声对夏雨说:“走,你去指给我看,哪个是她二嫂,看我不打烂这女人的嘴。”青云体味白文的脾气,既然她说了,那必定言出必行,忙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说:“算了,文mm,别和我二嫂普通见地。她就嘴臭。”
近段日子,孤雁府的府门口是青州城最热烈的地点。每天收支几百上千人,车轿人轿也很多。可隆庆人这一到,车轿十辆,马车十六辆。马匹百余,使本来拥堵的街上都挤满了人,劈面齐家酒楼的窗户口也站满看热烈的门客。施政,江通,与柯三这三位管家正在和扮成富商与江湖人物的隆庆人说话。
青云扑在相公怀里勉强地抽泣,骇得天啸忙哄她,只怕让人闻声了,刚想将她搂出后院,可哭声已将耿凤,秀兰她们六个全引出了楼,还严峻地围了上来,连她们的娘家人也带了出来,争着想晓得出了甚么事。
青云见母亲拉住天啸的手笑得甚欢,就知李家翻身的机遇到了,忙问:“娘,若刚才那事成了,这吃和住的,每日有多少赚头啊?”见母亲乐呵呵地伸出一根手指,便冲动地说:“哇,能赚一百两呀,那我家这下发喽,不消再看别人的神采了。”谁料母亲点头一笑,嘻嘻隧道:“你这傻丫头,是百个一百两。”乐得青云跳了起来,可做母亲的还是怕这事会让半子难堪,就问:“如齐岳两家提起这事,你该如何答复?”天啸还真没想得这么多,现在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后笑道:“如齐岳两家真的问我,我便说,这地刚拿下,要处理青州的吃住题目,给张大人一个交代,就让李家代庖了。娘,再说了,等过了这几日,我便将这二千三四百亩地分红十二,十二位夫人各得一份,那这地最后还是归了娘家。我猜想齐岳两家知了这事,必定不会再问。”见半子把事想得如此殷勤,做丈母娘的也就不担忧了,就等着赚银子拿地。这下青云真是乐开了怀,对劲地对一屋子的姐妹和嫂子说:“我相公咋样啊,将大把大把的银子让我李家赚,你们今后可不能再怨我光会花银子了。”谁料她二嫂当即抢了她一句。“嘿,不就是十来天的买卖嘛,这有啥了不起的,瞧把你对劲的姓啥都忘了。”这话让天啸听得非常不舒畅,原想忍着不吭声,可见青云被气得将近哭出来了,这才没好气地说:“二嫂,我瞧你的肚子里也就这点小算盘。不说这十天能赚十万两。你这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再下下辈子也赚不来。光这二百亩地倒手就能赚上五万两。到时,在两侧沿街盖上三四十座楼,光买卖每年起码有二三十万两银子进帐,你二嫂有这本事吗。你家有这本事吗?”言毕点头感喟了一声,搂着青云便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