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岳,只忧石大川佳耦和温九他们在称呼上的尬尴,天啸也不上山去,先入住秀川镇,免得上了紫云观让钟磊牵着去仕仙居,到时想躲也躲不开。
屋内兄弟听得破门声,也都惊起,提着东西到了内里,将天啸团团围住。此中一个叫道:“哪来的小毛贼,竟敢夜闯我屠龙教的威鹏堂。你也不探听探听我们教主是哪一名。说出来吓死你。哼,他白叟家便是一招取妙手性命的锦衣公子。”听这“白叟家”三字。天啸忍不住“噗”地一声笑道:“我便是锦衣公子。你们的堂仆人呢,快去给我找来,我有急事。另有,我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饭没扒过一口,此时腹中空空,又饥又渴,你们快去弄些吃喝来。
这时厨房也已点亮了油灯,几个兄弟忙于杀鸡宰羊。其他兄弟点亮了大堂内的十盏大油灯,丁茂将教主请进堂内入坐,有位中年男人俄然双腿跪隧道:“教主,刚才骂你是王八蛋的那人,便是小的。就教主奖惩小的。”天啸听了仰首大笑,摆摆手道:“你快起来吧。骂我句王八蛋,没罪没罪。”随后问丁茂。“你们的副教仆人呢?”丁茂忙道:“教主,汉中增设了一个分堂,已有三百多号兄弟了。赵副教主和我爷爷几个全去了那边。”天啸听了欢畅,伸手接过兄递送来的一碗凉茶,一口喝了,道:“丁茂,我有急事要做,快遣几路兄弟出去,将三堂小头子以上人等全召来威鹏堂,我有事商讨。”丁茂听罢点了八位兄弟分四拔去四个地点。
用膳时,小昭道:“皇上,臣妾总感受你有甚么事压在内心,那你无妨说出来听听,也能让臣妾五个和皇上分忧。”菲儿却问:“皇上,是否为了叙州,播州的战事?”天啸点头道:“边关战事非常残暴。前几日,播州几乎被大明军攻破,幸我将士奋勇,百姓参战,老幼送饭送水上城墙,这才保住了播州城。再则,隆庆本来国小缺粮,现又赶上战事,外粮进不来,天下粮食极其吃紧,很多百姓已用野菜充粮,将家中谷子全送往虎帐。
他将马匹交于五岳堆栈伴计,向掌柜借了纸笔砚台写了两封手札,一封给师兄紫杉道长和师姐云姑师太,一封给亲姨莫雅。随后出了堆栈来到紫云观在小镇上的驿站,把信交给紫云观弟子,这弟子拿了信后马上上山去了。天啸离了驿站,原想随便在小镇上逛逛看看。不想在街口让一伙江湖人物拦住了来路,带头的就是鬼不入上的石家半子彭三刀。这彭三刀双目有神,膀粗腰圆,手持一柄青龙刀,见了锦衣公子就哈哈笑道:“上回在鬼不入,爷爷着了天鹰教的道,便宜了你。”
五位娘娘,朕想外出去搞粮,却又舍不得你们,故内心烦忧。”玉罗刹听了笑道:“皇上,你固然外出搞粮,臣妾与四位姐姐去叙州与播州城上亲身擂鼓,以鼓励士气,为隆庆效力。”郭剑也道:“皇上,粮食是隆庆底子,百姓已如此,臣妾五个天然不会坐享于宫中。如国破了,那甚么都没了。”天啸听罢甚是安抚,便起家道:“既然如此,那朕就顾不上你们了,马上便走。”便脱了龙袍,穿上锦装,将金丝软甲放在桌上留给五位娘娘。他取了叠大额银票和百余两现银,提枪佩剑,密意地望了五位娘娘一眼后闪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