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飞到天上,水又向海里撞,当时猛定向海一碰,碰出个大浪涛天,岸上的马路全给打湿了……”接下去还是各种版本,有的说是风神造的异景,又有的说是海平面上升前的前兆……
“不是人?”我有些猝不及防,“那他是甚么鬼?”
“卢旺达?”我又惊又喜,“昨儿起来你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和潘叔找了你一整天,你如何说走就走?”
卢旺达往口里吸了两滴血,青色脸皮忽变红润了些,眼睛也好些泛红,双目对准了黎万一,矣其不备,双目冲出,一道红光射出,击中黎万一,老渔夫被震疼,一时反应不及,后退了几步,不巧滑到,跌落下来,撞倒在地,苦苦嗟叹着,潘叔见状,双掌合什,又分红二掌,爬升而下,正要拍打,黎万一翻身一滚,再滚,滚到水边,顺势跳了下水,潘叔一看没戏,收起二掌,双脚着地。
“看潘叔的步地,较着是处下风。”
“不但是野狸岛”,老渔夫发话,“这濠江诸岛都是老夫的水界。”
“你们莫非没听到巨响?”老头非常奇特,“并且连续几次的。”
“好一个光亮正大。”那人捻了一把长须,“搞得满城风雨,唯恐无人晓得,就是你的风格?”
“可不能全怪我。”潘叔也坐了下来,“八阵图的能力你也不是不晓得,须由伤门入,休门出,出则中军倾动,能力无穷。”
可贵回了广东,天然要犒劳一下本身的胃,便和潘叔一大早去得月舫饮早茶,点了虾饺、凤爪、排骨、黄金糕、干蒸、杂粮糕,各一件,一碗鱼片粥,一盅菊花茶,吃了起来,倒茶的蜜斯问:“两位是从兴州来的吧?”
“此地不宜久留”,卢旺达说,“还是先分开野狸岛要紧。”
“废话,他是鬼怪,碰不得神器。”
“岂有此理”,他一捻长须,“你二人在老夫水界搅和,弄得水域风高浪翻,下界水族不得安宁,是何用心?”
一时之间,议论研讨之声不断如耳,也只要我和潘叔气定神闲在饮饮食食,全然漠不体贴。刚过了七八笼的佳构大品,仍没填报肚子,便又多叫了两笼虾饺,刚夹起一颗,虾饺竟摆脱了笼子,向走廊外的雕栏飞奔去,冲出雕栏,我不介怀,又夹起一块,同是如此,此次长了记性,便不夹饺子,直接夹笼子的外沿,不料笼子也成心往雕栏而去,我用力给拉了返来,心不足而力不敷,笼子还是要去,着一拉一扯的,来回几趟,便问潘叔:“到底如何回事?”
“闹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所谓何事?”
“给我两滴血。”他说了,我有些震惊,可本身不会咬手指,正慌乱着,忽见有个铁架夹角,把心一横,硬刺破手指,才流出了血。
“河有河伯,海有海神。”潘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