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活过了百岁,天然得上天国,地府无权涉领。”
“承诺又如何?”潘叔非常不满,“连地府也下了,折了几年寿,成果如何着,人家还要你开个灭亡证明,别的人不想下地府却得下,我不想下地府却躺着也中枪,找谁哭理去?”
“听恩师说,他罪孽深重,须受剜肉之苦,化作一头毛驴,每逢有食驴肉饼者,在身上剜去一块肉,作为美食,待其生出,又再剜去,如此循环,直至肉尽血干。”
“我叫伊绍贤。”也只能说这句了。
“那只是个没用的木牌子,前几日颠末,啥都没有,你们还上香膜拜,跪一块破木板?”
“我原想吓他一吓,不料……”卢旺达支支吾吾地,好似不想再聊下去。
传闻产生了那样的事,工人们这几天都不来完工,唯恐是触了霉头,便推说有别的工程,实在我内心清楚,这四周并没新开的楼盘,可工头硬说,是要到邻镇去,要不就说有些回故乡了。
“那是天然,”潘叔解释道,“做天子的,徒有其名,把握大权,生杀不拘,是不法作歹的事,因果循环,当然比凡人更该下狱。”
天然地,卢旺达这个“人”的事儿他们地府不管,除非你让阳间出个灭亡证明,又或许让他妻儿给他养纸钱,可茫茫人海,去哪找他妻儿?莫非要我去一趟富顺?
“混账,”潘叔当头一喝,“谁说的?如果活到了百岁,便不再属地府隶管,而直交天庭主审。”
“地府里那猴头可真好笑。”潘叔哈哈起来。
“没有没有,”我不自发地说了两句,“就我一小我。”
我顿时懵了,包工头?他不是病院的科长吗,又跟工程扯上甚么干系?遂问:“这个周元奎到底是不是你的阿谁周科?”
“对了,那天在聚德,你如何晓得他在那儿?”
“可我家有门神看管,又有先人护佑,你岂能随便出入?”
“先人不是留下护佑家宅吗?”我大吃一惊。
我连连应“是”。女子约莫二十四岁的年纪,顶多比我大一岁,还没敢多问,她竟自荐,“我叫周小倩,也是到这儿来练习的。”
“除了你,就没别的其别人?”
“我懂了,”恍然大悟,“没有我门神不让你出去是吧?”
“那,寿岁不是阎王定的吗?那呆驴和猴头有何权力?”我当然不解。
“就是他。”卢旺达连连点头。确切让人费解,一个病院科长会去当包工头?他有了一份稳定事情又怎会干这些体力活?
潘叔走出了储物室,我随了出去,他开端斥责,“卢旺达的事儿你别插手了看,如何也管不好的。”
“可你不是承诺他了吗?”我据理力图。
“倩倩就倩倩呗。”
“本来如此,难怪个个都想长命百岁,本来百岁以后可上达天庭,不受循环之苦,不受七情六欲拘束。”
“咚,咚”,门响了,“绍贤,在内里吧?”本来是潘叔。
我又自发地说了两句“没有。”
娴贞他们那晚起出的尸骨现停在二楼的储物室,即便有骨为证,但又能说甚么?如何证明这骨身就是卢旺达的?难不成说是我们挖出来的?
“我不知他啥名,尽管叫他周科。”卢旺达眯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