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赞叹:“久闻郭府令媛盛名,冰肌胜雪,异香袭人,彻夜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不必了,”小七却说,“主子是来恭喜女人的,主上已经上书朝廷,要纳女人入门。”
天然是云嫔的孩子先出世,声如洪钟,取名“常洪”,虽说是庶出,倒是宗子,自小非常心疼;盈盈的孩子取名“常清”,木讷的很,知书达礼。
“美人晓得本王美意,理该好好酬谢本王,供本王把玩一番。”
“既此,殿下为何不在王妃寝殿过夜?”
太妃冷冷的一句:“晓得了,下去吧。”
“殿下如果看过了,怎另故意机来寻臣妾?”
“多谢两位。”我说,“只是这一世我已经不是淮王,二位何必行君臣之礼?”
“臣弟宗子常洪,年届二九。。。。”
小七奉我的号令,连夜先感到媚香园,见了云可,“女人可还记得主子?”
我从北都城赶返来的那一晚,云嫔穿戴颁赐的喜服,在房中自缢身亡。
“你这榆木脑袋的,”老鸨子差点要拍桌子,可还是好声好气的,“娘娘啊,你就快做娘娘了,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不算甚么啊,贰内心有你,才会特地安排人来接你过门,就算是个妾侍,也总比在这里强吧?这王爷如果跟你逢场作戏的,一早忘了你,你还不得在这边孤苦伶仃一辈子?我可奉告你啊,我开了这院子,能送出一个是一个,老娘但是老无所依的那种,见到你们一个个也不轻易,你入了王府,百年今后起码有个归宿,如果有了孩子,就算是庶出的,也起码有个送终的人。孩子啊,做人要满足。你甚么出身,还想着明媒正娶?王爷肯纳你入门已经不错了。”
“你二人亲见那小妮子落红?”
“我在南京时,没少受老鸨子的风言风语,还不轻易嫁入王府,竟连个婢子也这般。。。。。”差点泣不成声,“与其仍受欺侮,不如回南京去重操旧业。”
我回到云端,戴着乌纱翼善冠,穿大红四爪团龙纹圆领袍服,钟文粹和方杰下跪驱逐。
皇兄大拍桌子,“南直、江右无中生有,莫非朕的锦衣卫也如此吗?”
“别,”一名宫娥说,“那是云嫔娘娘的,别犯事。”
“鄙人宿世负了两个女子,当代又再负了两人,罪孽深重,恐怕到了人间,可不敢面对郭妃,还请二位带我下天国,循环转世,不受此人间之苦。”
毕竟新婚燕尔,饶有兴趣的,一番胡天胡帝后,两个嬷嬷却闯了出去,我不由大怒:“婆子,没见本王在此,快出去。”
我无法,“母妃为人多疑,本王亦无体例,待相处日子久了,就好说话了。”
“你少不更事,天然不知,门口站着的,但是位公公,你那位情郎哥,想必不是皇上,也是个王爷,如果纳你进门,此后你还愁甚么?”
“两百年的传家之玉,殿下竟与我把玩,就不怕太妃非难?”
我每次来,都不让寺人大声呼喊,只见云嫔手捧鸡缸杯,怀里狸奴安闲依偎,闭目养神。淮王刚至,云嫔并不起迎,而是嘘了一声,言“这小家伙方才睡着”。淮王和悦,并不究查,差人将绣墩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