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世人听后有些骚动,群情纷繁起来,各位堂主只好喝令堂口的喽啰,“闭嘴,都闭嘴。”
爸竟说,“此次符海棠和两个义子逃脱,我晓得他们往哪去,手上还绑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我想,要只是把他们父子三个抓住,实在没甚么难度吧?”
“谁被选会长,湖东镇面的地盘就归他,其他的按各自要求分派,不过,要三年轮一次。”
堂主们一一点头。
“各位各位,”爸安抚着,“稍安勿躁。”
几个堂主一听有些兴趣。
爸持续说:“符海棠有难,你们不来救驾,就算到时候符海棠返来,对你们既往不咎,也必然会想方设法把你们一一肃除,为他两个义子铺路的。历朝历代都有血洗功臣的先例,你们听平话唱戏的,听的很多吧?”
“我看你仿佛有主张了?”
却不料抬脚出来一刻,倒是江水海崖下的高靴,走出来的侧面,竟是一个头戴戏装盔头,身着绿色龙纹蟒袍戏服的须生,搭上髯口,摆着水袖走了出来。
堂主们这才静下来。
爸吐字,“永昌宫。”
“那你要问我爸,”我却说,“我独一能晓得是符海棠想借着云湖出海,到了出海口就有船到厦门那边,要偷渡也便利。”
小舟一艘艘不经意停靠岸边,月未圆,无光投下,永昌宫檐角似燕脊,门口挂了两个通红竹丝绢制灯笼,如同巨兽的双眼,叫世人望而却步。
堂主和喽啰便可起家,齐声道:“谨遵老迈叮咛。”
“甚么?”世人群情又起,“这是如何回事?”
“谁说要走石桥,”爸竟说,“云湖这么大,你们就不会划桨吗?”
各个带头的堂主也跟着跪下,“老迈。。。。”
“你们是听谁说的?”爸却问,“是符海棠亲口奉告你们的吗?”
“我有个建议,不如来一场打赌。”
“那就让伊先生跟他们说。”
潘叔忙问爸,“伊先生,这事你看如何办?”
那些喽啰有点怯场,飘旗也俄然静止。
爸站了起来,“你们如果不信,今晚能够看看,大不了不要入宫,等他出宫来。”
“就是七星堂堂主,孙泽星也是符海棠的义子,不过没有比不上向刘云。”
爸持续说:“我看别人混黑道的,都是好几个堂口每隔三年选一次会长,而不是毕生,你们如果不把符海棠和他两个义子去掉,你们这帮人永久别想做会长。”
“老先生不会跟符海棠一伙的吧?”五福堂堂主质疑,“要我们去永昌宫,那跟逼我们去死有甚么辨别?”
云湖是一个大湖,榕江水横穿而过,上游是小溪流,绕过云湖后,流速渐渐增大,流向入海口。
喽啰们一看如此,都被吓惊呆了,从速昂首称臣,“老迈。。。。”
世人面面相觑,五福堂堂主则说,“符海棠虽是创会会长,可一向偏疼他三乐堂的义子向刘云,对我们其他几个堂口漠不体贴,三乐堂在镇中间,收的庇护费也是我们几个堂口的总和,此次他跟他义子被人追杀,凭甚么要我们流血冒死?”
“你们想想,符海棠和他的部下都躲到永昌宫里,那早晨大家敬而远之,要溜走也不难吧?”
“好。”
内堂,爸居中而坐,我和道长侍立摆布,几位堂主分摆布两边坐下。
世人一听到“永昌宫”三字,顿时面如土色,有些想打退堂鼓,四海堂堂主口不择言,“永昌宫是送命的处所,符海棠如何能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