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穆薇闻言冷静地收起玉符,心中悄悄祷告老头今后不要再收徒了,她不想当大师姐,毕竟贫民是拿不起见面礼的:“时候快到了,你第几场?”
痴?自古情难断意难全,被情所伤的痴男怨女更是比比皆是,但韩穆薇可不以为人生活着就只要“情”,她现在更等候进入无情道后的弘嫣真人:“痴后是绝。”
破云峰后背的晏峡谷里冰霜越积越厚,山涧的溪流早已被冰冻,十来株矗立入云的银杉树还是挺直,固执地保存着晏峡谷最后的一点灵动。
“第一场,”韩穆箫看了一眼擂台上的荧光石:“另有一炷香的工夫。”
一身红色劲装的韩穆箫瞥了一眼这个只比他大两天的蜜斯姐,没好气地回道:“还不是多亏了你跟童童。”
又是传音玉符,韩穆薇一手捂着胸口,再一次被深深地打击到了:“那啥,你们如何都用上传音玉符了?”莫非她是真的穷,她还觉得她只是不余裕?
第40章
阵外的那位练气九层的弟子见韩穆箫这么久没出来还觉得赢定了,正更加对劲。哪想俄然“嘭“的一声,他被惊得傻眼了,还没等回过神来,便被一条跟他手臂差未几粗的长腿给踹下了擂台。
韩穆琦甚觉无法,这族里的孩子如何一个比一个不着调:“好了,他既然出来了,那我们就换处所吧。”明天大比场人挤人的,她倒是很能了解,一朝顿悟胜千日苦修,连她也有几用心机。
宗门大比在有条不紊地停止着,每天都会有无数人从擂台上被扫下来,接着又会有厥后者紧跟着上去,而围观者老是乐此不倦。
“发明了,”一进入大比场她就发觉到了,一双杏目不着陈迹地又扫视了一圈四周:“童童如何样了?”昨日那场顿悟直到傍晚才结束,韩穆童的修为也从练气六层顶峰飙到了练气八层,这真的是不测之喜。
阵中韩穆箫很快就找到了阵眼,他也不急摸了摸瘪下去的肚皮拿出一根兔腿坐到阵眼上就着灵泉水啃了起来。干完了手中的兔腿,他又拿出红樱果“嘎吱嘎吱”地咬着,连吃了三个才感受舒畅了,抹了一把嘴,起家取出一张爆裂符输入灵力,后将其扔在阵眼上,人立马后掠。
她上官冰颜,变异冰灵根,五岁入宗,因天一道君身份不宜不便收徒,就被破军真君收为入室弟子,十七岁筑基,五十八岁成绩金丹,可这些都已是畴昔。自碰到了那位冷僻剑君慈铭,她便不再像她了。
双目一闪面前又闪现出当年太乙山上,黑衣剑修义无反顾挥剑斩情丝,邀六合为证誓交谊两相绝。一夕之间她上官冰颜从才比寒逍郎,貌冠绝三宗,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一个不知廉耻的轻贱女子。自此困于情劫已百年,修为不得寸进,现年她已二百一十二岁还是两百一十三岁了?
宗门大比第二天,韩穆薇送走了她祖父后,就去了空中圆台。明天是韩穆箫瘦竹竿打比赛的日子,她可不能错过。
破云峰峰顶,破军真君顶风而立,看向晏峡谷,长叹一声:“她终是自毁了道统。”没想到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