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礁石上的女子一甩尾就将洞顶掉下来的巨石拍得粉碎,略一细想便知启事了,不由有些气恼道:“必定是净覃寺的那帮贼和尚,你们按着我让陈曼带出去的绢纱舆图找来,我总不能让你们白手而归,就将东华茗设在此处的洞府翻开了。”
“没有,”怕她会悲伤欲绝,小天菩顿时柔声安抚:“你现在也不是秃顶,头发都长出近一寸了,最多三年,就会跟之前一样,以是微……”
“当初挖下它,我就没筹办再收回来,”这是对她识人不清的奖惩,她有右眼就够了:“我已经想通了,不日将回归有望海鲛人谷。”
“放都已经放出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女子也知她有些欠考虑,不过现在已没的悔怨:“先分开这里再……”
“薇薇儿,你醒了?”小天菩端着个小玉盒奔了过来,见其被痛得五官扭曲,又心疼得不得了:“你不要乱动,身上好多处所都被烧伤了,”幸亏另有件韫溪石甲衣护着,不然估计人铁定没用了。
此次稍一用力,眼皮就被翻开了,双目迷含混糊的,渐渐的有了焦距,看着顶上的怪石,韩穆薇问道:“这是地下暗河?”她记得掉入火窟以后,她是寻着鲛皇的歌声来到这的,那……那鲛人呢?
越来越靠近上游,韩穆薇瞥见被握在手里的鲛皇眼出现荧光,便伸展了五指,那只鲛皇眼立马飞出了她手心,朝着上游飘去。干脆韩穆薇就跟着它走,想来它的仆人就在前面。
就在她将要闭眼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那颗鲛皇眼俄然摆脱了碧绿色的丝线,飞了出去,渐突变大。已经力竭了的韩穆薇感遭到了一丝清冷,她晓得她就要死了。
这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嫌弃,韩穆薇原还想露个笑容,这会也不必了:“是没你美,”不过她比她聪明,不会被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骗得人财两空,还被困地下暗潮十万年。
“往湖底游,”女子下了礁石,一个摆尾就到了韩穆薇身后:“湖底有一个上古传送阵,不过我不晓得传送阵的那头是哪,我们先分开这里再说。”
韩穆薇听着女子用委宛无波的声音叙说着那些过往,看着其脸孔含笑,就知她已放下。
说到最后,女子较着有些对劲:“他想要飞升灵界,得道成仙,我就偏不让。既然他敢在双诸庚水衡火养神阵上渡飞升雷劫,好,看在昔日之情上,我助他一臂之力,等他渡完了雷劫,涵养好,盼来了灵界的接引之光时,”女子右眼中冷芒一闪,“我催动神府里的血蛊母,刹时剥离了他的灵肉祭了他亲手布下的双诸庚水衡火养神阵。”
空灵的歌声再次响起,不过此次不再只是韩穆薇一人独赏,如许说也不对,此时这处暗河岩洞中除了那位歌者,就只要她一人。歌声回荡在全部地下暗河岩洞中,显得有些悠远。
韩穆薇一个醒神,见防备罩已经有了一个细孔,久候的火迫不及待地涌向阿谁小孔,爬上了她的脚和身,她顾不得那么多,抽尽丹田内最后一丝灵力飞冲进阿谁金色泉眼。
“我给你讲个故事,”女子将她与东华茗、陈曼之间的恩恩仇怨娓娓道来:“东华茗觉得挖了我的妖丹,便可随便玩弄我。他错了,我体内流的是鲛人皇族的血,血脉纯洁,身上有两物是只要我还活着,它们便是活的,只要我想,它们就会回归我的肉身。”